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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子自然是比不上老顾的别墅和周晟言的别墅,只有一层,且墙壁会有些脱落,露出棕色的石灰,厨房的地板带着些许污渍,卫生间的地板脱落了两块,卧室的地毯也算不上柔软,暖气片不好用,空气里还蔓延着一股潮湿的苔藓味。
但是这两个姑娘都还是挺满意的,晚上挤着睡还挺暖和的。
陈暮看见林安把她的LV包包,Dior小套装,Prada恤衫,gucci的毛衣挂在破旧的衣柜上的时候,觉得这学期末突如其来的变故太过戏剧化。
也让她俩萌生出点儿友谊之外的革命同志情,还能一起拍个电视剧,落难姐妹历险记。
后来的每一天,陈暮都在强行抑制自己想周晟言。
把脑海里充斥着的他的气息,触感,还有那些习惯性的事情全部封存,仿佛把她的整个灵魂都割裂开来。
虽然发现他的冷落是这几个月日积月累的过程,但她早上起来还是恍惚间觉得自己身边躺着的人是他,她可以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悄悄地摸他身上的肉,然后被他抓住手腕,拉到怀里抱着。
接着他的温热的呼吸会离她很近,有时也会拥有他晨间的吻。
可陈暮也会自虐的把他最后那天说的那些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回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看书。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暴雨里陪着她散步,霍巴特集市里和她薰衣草味道的亲吻,带她看过的跨年烟火,表现那么深情。
还能若无其事的告诉她,“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
每一个字都含着铺天盖地的冷气,朝着她的心口铺天盖地的袭来,疼得她都快麻木了。
这两周陈暮完全就是吊着一口气在复习。
而林安倒是非常认真的在准备申请研究生的资料,中介要什么她就去打印什么,在网上查自己想选的专业。
似乎林安把顾霍川拉黑了,或者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让顾霍川不敢来找林安,顾霍川竟然联系上了陈暮。
好笑的是那一天陈暮收到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温清的,你在做什么,可以一起聊天吗。
一条是顾霍川的,头像依然是大一的那条阿拉斯加犬,“林安和你在一起吗。”
陈暮向来觉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还是没忍住直接把他俩拉黑了,狗男女。
两周的日子就在心绞痛,强制复习,以及和林安的插科打诨里过去了。
每年期末考试的考场上,考官在的台子上总会有点儿糖果啊,巧克力棒什么的,陈暮如果提前做完了题会盯着巧克力棒看,觉得这就是在诱惑一群考到饥肠辘辘的学生。
知道这最后一次考试陈暮才明白,这是准备给低血糖犯了的学生的,因为她做着题就开始发虚汗,耳鸣严重,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考官很快发觉,给了她一根巧克力棒。
坚果太妃糖夹心的,味道不错,她缓过来了,继续考试。
出考场的那一瞬见陈暮拿着剩下的半根巧克力棒,在想自己晚上要不要告诉周晟言,然后瞬间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可能是习惯比感情更让人难以割舍。
她应该恨他,讨厌他,不应该怀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