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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烟泽岸边,周纯依旧在苦苦支撑着。
面对各方面都强出自己一个层次的敌人,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挨打硬撑,等待转机。
这个转机,可以是应该快要赶回来的周家瑞。
也可以是敌人久攻不下后,犯下的错误。
无论哪一种转机出现,都有助于他改变局势。
而半空中,麻脸中年人也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烦躁。
他没想到周纯主仆互相配合,竟然真能挡住他一波又一波攻击。
烦躁的是,自己堂堂筑基期修士,竟然连个炼气期修士都拿不下来,简直太丢脸了。
就算没有人看到这一幕,他也自己感觉很是离谱。
并且持续的攻击下,加上之前追击消耗的法力,他自身法力也渐渐消耗了近半。
对于一个散修而言,法力消耗近半,是一个危险信号。
大多数散修在外冒险,都不可能把自己的法力耗尽,那样他们如果不想死在野外的话,只能冒险在野外打坐恢复法力了。
所以一个经验丰富的散修,在自己法力消耗过半后,便会开始非常警惕起来,有意识的控制自身法力消耗。
麻脸中年人因此便本着节约法力的想法,停止了御气飞行,降落到了地面上。
自然的,没了居高临下优势,他为了攻击能够容易打到周纯,不被山峰、树木阻隔削弱威力,也只能把双方距离拉近到一百多丈外,刚好超出周纯和岩土龟攻击范围的程度。
而这也终于让周纯看到了机会。
他先是给自己加持了一个“御风术”,然后等扛过了一波攻势后,便迅速和银电雷蟒一左一右向着那麻脸中年人疾驰而去。
嗯?
麻脸中年人也被周纯的举动给弄疑惑了,不明白周纯怎么敢离开岩土龟的保护向自己冲来。
难道他以为给他靠近到自己了,就能伤害到自己?
真是好笑!
不过心中虽然不觉得周纯能伤到自己,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又抬手一招,便从身前玉碗法器里面招出一片蓝色灵光,化作护罩护住了自身。
他这件玉碗法器,虽然单论威力不及很多纯粹的攻击法器,但是却胜在妙用繁多,攻守兼备,非常适合他这种散修。
毕竟身为散修的他,很难一次性给自己置办攻防两件二阶法器,在外冒险又经常可能遇到种种复杂情况。
如此情况下,这件玉碗法器对他的用处,综合算起来肯定是比单独某件攻击法器或者防御法器更有用得多。
而此时给自己加持了一层防护后,他就满脸冷笑的催动玉碗法器,把攻击目标对准了周纯。
没了那头又臭又硬的岩土龟保护,他不信周纯区区一个炼气期修士,还能扛得住自己两轮攻击!
趁他攻击周纯,银电雷蟒白白就展开了猛烈输出。
只见白白先是蟒口一张,冲着麻脸中年人吐出了一颗银白色雷球。
等到银白色雷球在敌人身前爆炸后,又是一道蛇形开叉闪电落到了其身前护罩上面将那护罩打得晃动不休,光泽一下黯淡了许多。
这让麻脸中年人微微皱了皱眉。
可看见周纯已经被自己打得口吐鲜血,身上防护法术都散去大半后,他又不在意的舒展了眉头,再度对周纯发起了第二轮攻击。
却是没有注意到,此时周纯已经和自己拉近到只有五六十丈间隔了。
就是现在!
眼见着麻脸中年人的攻击再度发出,周纯也是面色狰狞的双手齐发,扬手打出了两道《辛金剑气》。
只见两道白金色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裂空声。
一瞬间,麻脸中年人便心脏一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不及细想,急忙鼓荡法力施展出了筑基期修士都会的法力护罩,同时身形小幅度进行挪动。
噗!噗!
只听两道“噗噗”的声音从麻脸中年人身前响起。
他匆忙间催动的法力护罩,还有那灵光黯淡的蓝色光罩,很容易就被两道锋锐至极的《辛金剑气》所洞穿。
就像他先前击毁岩土龟施展的数种防御法术一样容易。
两朵殷红的血花,也是迅速在他肩膀和腹部生出,染红了附近衣衫。
这还不是最让他难受的。
最让他难受的是,那两道剑气命中他身体后,迅速便散做了锋锐至极的金气,如同无数钢针一样在他的血肉和骨头上面扎刺。
其中腹部那里的金气更是直刺他肠胃等内腑器官。
这就让他好像刚开始修炼《辛金剑气》的修士,直接拿那种精纯金气来练习一样。
得亏筑基修士在筑基成功后,肉身已经初步超凡脱俗了。
不然只是这般金气入体,便足以要掉他大半条命!
然而就在他痛彻心腑的想要竭力调动法力祛除那些金气之时,一道银白色闪电忽然打在了他身上,当场将他打得头冒青烟,毛发根根竖起。
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还在战场上,敌人还未死掉。
于是他当即牙关一咬,强忍着疼痛又撑起了一个法力护罩将自己护住,然后满脸不甘的望了一眼周纯所在处,迅速起飞逃离了战场。
现在他加把力气是可以杀掉周纯,但结果却可能是自己被体内金气和银电雷蟒的攻击弄成重伤,甚至是死在这里。
这自然是他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而在地面上,一样被麻脸中年人重创的周纯望见对方终于逃跑后,也是彻底松了口气。
他也不想和对方以命换命。
如今两败俱伤的结果,对他而言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一个结果了。
于是他当即咬牙忍痛从储物袋里面取出了一个玉瓶,将其中一颗充满药香的丹药吞进了腹中。
他所吃下的丹药,正是当日斩杀化龙教那位黑衣老者所得的珍贵疗伤丹药“龙血补气丹”。
此时他身受重创,只有这颗对筑基期修士都大有裨益的疗伤灵丹,才能助他快速稳固伤势,不留暗伤。
只见这“龙血补气丹”,不愧是连筑基期修士都珍稀万分的灵丹。
周纯服下灵丹后,只是稍稍打坐调息了一番,便感觉所受内伤好了许多,已经可以起身稍微行走了。
于是他不再停留,当即把岩土龟收进灵兽袋,然后趴在银电雷蟒背上让其拖着前往水边。
现在这种情况,留在陆地上反而危险。
周纯很怕那麻脸中年人压制住伤势后,卷土重来。
所以入水是最安全的。
等到了碧烟泽里面后,周纯让银电雷蟒载着自己潜水了一段距离散去气息和气味,接着便指挥其游向了数十里外一座小岛。
小岛只有不到两百亩大,真正是一个很小的小岛。
但用来暂时落脚养伤已经足够了。
周纯让岩土龟和银电雷蟒藏好自身,为自己护法,然后就在岩土龟随手挖出来的一个岛上山洞内继续打坐炼化起了“龙血补气丹”药力。
这样不知道打坐了多久后,周纯忽然被一声爆响所惊醒。
他走出山洞,睁眼望去,只见一朵紫红色的巨大兰花图案高挂在远处天空上方,方圆百里内都尽数可见。
那图案好像烟雾凝成的云朵,高挂于数千丈高的天空中,经久不散。
“是家族长老才能携带的紫兰云烟,看来是十一叔回来了!”
周纯盯着那朵兰花图案看了一会儿后,便面露欣喜之色的叫出了声来。
他心里清楚,周家瑞这时候激发这种传讯烟花,自然不是向人求救,而是召唤四散的族人过去汇合。
毕竟如果真在这碧烟泽内遇到连周家瑞都对付不了的敌人,他发传讯烟花那就是拉着其他族人一起死了。
这种事情,只要他不是丧心病狂到极致就不会这么做。
而这时候周纯经过数个时辰的打坐调息,伤势也好了很多,法力也恢复了不少。
于是他稍一沉吟,便让银电雷蟒载着自己朝那紫兰图案所在方向行了过去。
如此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周纯就看见了悬浮于空中的周家瑞身影。
“呼,正纯你没事就真的是太好了!”
当看见周纯的身影后,周家瑞也是大松了一口气,满脸庆幸的发出了感叹。
周纯可能都不会知道,他回来后见到那岛上被其他修士占据,见到被俘的周正涛后,心中是有多么的惊怒。
尤其是随后通过和周正静等人汇合,得知周纯独自引走了筑基期敌人后,他更是心中生出了一股惊恐的情绪。
可能周正静等人只知道周纯如今受到族长和各位长老看重,却不知道究竟有多看重。
可是周家瑞却知道,在周道颐这位族长心里,只怕周纯的重要性比自己这个筑基长老还要大。
因为像他这样的筑基修士,周家数量虽然少,但是现在只要舍得花资源砸,想要砸出一个来并不难。
但是像周纯这样具备着一族之长能力,有本身资质修为实力都不差的人,那就找遍周家目前也难找到替代的了。
如果真要是让周纯死在这碧烟泽,他周家瑞和周正静等人,怕是都要成为周家的罪人!
而周纯听着周家瑞的感叹,也意识到这位族叔此次怕是也被吓得不轻。
但他还是没有主动提及自身情况,而是先关心问道:“十一叔既然回来了,可曾找到十七叔和三姐他们了吗?他们都还好吧?”
周家瑞闻言,顿时就答道:“他们都还好,人都没什么事情,那些该死的散修为叔也都擒拿住了!”
然后便一脸关切的看着周纯问道:“倒是正纯你身上看起来似乎受过伤,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可需要为叔先送你回家族养伤?”
周纯听他他此问,这才顺势感慨而叹道:“侄儿这次确实是差点丢掉性命!”
“不过好在侄儿福大命大,和那贼人拼了个两败俱伤后,吓退了他。”
“如今服用过疗伤灵丹后,伤势却是已无大碍了,十一叔不必再为侄儿担忧。”
和贼人拼了个两败俱伤?
周家瑞听到周纯这话,顿时就是一惊。
他可是知道周纯口中的贼人是谁,那可是一位和他一样修为的筑基初期修士啊!
周纯确定自己没有在说笑吗?
不知道周纯早就杀过一位筑基修士的周家瑞,此刻满脸震惊的望着周纯,有些目瞪口呆。
然后语气急促的看着周纯说道:“你说你和那贼人厮杀一场后,各自两败俱伤?为叔没听错吧!”
周纯见他如此,只能轻轻一点头道:“十一叔您没听错,此事详情,等回到家族后,侄儿再与您细说吧。”
说完又请托道:“不过在此之前,还请您为侄儿保密,不要让更多人知道这点,只消说侄儿半道引出了一头二阶妖兽和那厮斗法,趁机脱身就行了。”
听到他这番话,周家瑞心中纵然有着千言万语想说,此时也只能把满腹疑惑埋入心底。
正色点了点头道:“为叔知道了,此事绝不会外泄的。”
然后就带着周纯前往与周家成等人汇合了。
等众人汇合一起后,周纯才知道,原来那位筑基期修士,竟然是此前和周家成一起发现了八角辟水鹿群的散修所请。
这些人原本乘船直奔小岛而来,却恰巧撞上了正和周正涛一起返回小岛的周家斐。
于是周家斐在见到那位筑基修士后,便毫不犹豫的激发了求救烟花,为小岛上的周纯等人示警。
而那位筑基修士看见这种家族和门派势力专有的求救烟花后,也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当即先将周家斐二人擒拿了交给带来的散修看管,自己又追着前来查看情况的周家成到了岛上。
如果不是周纯当时引走了那人,只怕他们都要被人一网打尽,下场将会非常不妙。
这时候前因后果都弄清楚后,又听说了周纯遇险差点丧命的事情。
周家成也是满脸自责的说道:“此事都怪我,若非我当时手软,没有将这厮灭口,也不会招来如此祸端,让正纯差点丧命!”
“算了,要说过错,我的过错才最大,如果我不多在家族休息半日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只能说好事多磨吧!”
周家瑞摆了摆手,口中一声叹息,示意周家成不必再自责。
然后他脸色一冷,冷声说道:“此事也不会就这么算了,既然知道那厮的来历了,他想跑路也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