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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年,那份文件……雪凝姐看过了吗?”我迟疑着问。
裴瑾年将我最爱吃的菜移到我的面前,“我想应该是的。” “我们……一定要这样做吗?”我夹了棵青菜,放在碗里,和米饭搅和在一起,却因为心里想着一些事情,始终没有吃下。 “你和青菜有仇吗?”裴瑾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不可思议。 我放下筷子,决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其实我觉得,徐楚轩也未必有那么坏,他或许不是想针对你,那天他之所以会突然出现,也可能是他的性格所致,并没有恶意。” 裴瑾年抬头看着我,“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将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别再设计他了,如果决定和他合作就正常谈判,如果不想合作,就算了。” 裴瑾年坐直身体,双手抱在胸前,“你见过他了?” 我心里一凛,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只是觉得,事情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所有公司都正常投标就可以了。”我避重就轻地答道,眼睛没有直视他。 “我没觉得有多复杂,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是你想多了。”裴瑾年的面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霜。 “……”我一时哑口无言,而且,他好像生气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我刚才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我收回。” 裴瑾年站起身来,我顿感一丝寒气扑面而来,“夏沐,口头上收回很容易,但如果你的心远了,那要怎么办呢?” 我蓦地抬头,“瑾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裴瑾年的语气冷若冰川。 “我笨,麻烦你解释一下。”我倔强地拦在他的面前。 昔日里那怎么看也看不够的俊美双眸,此刻透着陌生的寒意,声音也清冷无尘,“第一,我没有设计他,不错,这是一个陷阱,但是并没有摆在正大光明的路上,如果他自己心怀鬼胎,自投罗网,那恰好证明他的本意不善。 第二,我很有诚意跟他合作,但是,而他却故弄玄虚,神出鬼没,没有给我应有的尊重,合作必须建立在平等之上,不是吗? 第三,我跟他合作是从公司的利益出发,绝对没有任何私心杂念,但凡有一点个人色彩,我也不会选择他,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而他这次合作的目的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这样的解释,你还满意吗?” 严密的逻辑性,完美的语言组织,列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堵得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似乎他也说的句句在理,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我的确没有偏袒徐楚轩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互相厮杀而已。 当然,从他的角度讲,是徐楚轩挑衅在先,付出代价也理所当然。 而我,是仅仅站在中立的角度,还是因为隐约之间,徐楚轩对我那一点淡淡的情愫,让我有些于心不忍呢? 眼睁睁的看着裴瑾年从我的面前抽身离去,而我却找不到一个理由像从前那样黏着他。 我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处,明知自己和他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却无能为力。 夜晚好寂静,也好冷清。 裴瑾年在三楼书房,我在一楼客厅,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万水千山。 这是我搬到海韵华庭之后,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包括上一次他从欧洲回来我们也冷战了几天时,我都没有这样的失落感。 特别想抽支烟,或者喝杯酒,让心中的郁闷找一个方式流走。 空气已经快凝固,我也快要发疯。 拿起手机,翻看通讯录,把所有可以打电话的人都骚扰了一次。 “妈,您在忙什么呢?” “小沐,跟你爸在抢频道,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 忽然好羡慕老爸和老妈的感情,有人和自己抢频道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不知道我和裴瑾年到了那个年纪的时候会怎样,还会在一起吗?一辈子那么长,他会一直陪我吗? “小沐,你怎么不说话?”急脾气的老妈无法忍受我的沉默了。 “当然是帮我爸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妈白疼你了。” “我爸的情商又没您高,您应该让他多看看电视,提升一下,这样才跟您般配嘛!” “哈哈,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嘴甜了,哄你老妈开心?” “妈,看您说的,我这哪里是嘴甜?分明是想您了嘛!” “那你倒是多回家看看呢,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忙什么,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不是瑾年刚和他的母亲相认吗?免不了要多去几次,所以时间就分流了,请您多理解哦!” “你老妈是什么人,这个道理还能不明白?你婆婆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上次见面我们聊的很开心,但婆婆和妈终究是有区别的,在她面前你要做得更周到更细致才行。” “嗯,妈,我记住了。” …… “辰希哥哥,说话方便吗?” “当然方便,小沐,在哪里?” “在家。”我答道。 话筒里一片沉默。 “他欺负你了?” 江辰希永远都会认为,只要我找他,就是和裴瑾年之间出现了问题,而这次,他猜对了。 “没有,怎么会呢?”我言不由衷的说谎,用手按摩着脸上因假笑而发酸的肌肉。 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和江辰希之间好像少了好多话。 其实并不是没有想说的,而是经过斟酌之后,发现有太多的话,只适合埋藏在心里。 “你和雪凝姐相处的还不错吧?”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话题。 结果,换来的是更长时间的沉默。 “辰希哥哥,你在听吗?” “你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专门问这个的吗?”他反问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他们明明相处得还算热烈,但却不知为什么,他似乎非常反感这个话题。 “那好啊。”他的声音忽然明朗起来。 …… 聊过天之后,心情好了一些。 可是郁积在心中的别扭,却怎么也不能连根拔除。 是啊,这情绪是裴瑾年给我的,别人怎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