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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甜蜜的梦还在进行着。
我们不知疲倦地索取着对方,不遗余力的填补着前段时间的空白。 “瑾年,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我不断地摸索着他光滑的后背,用手指描摹他的每一块颈椎。 “你是我老婆,我怎么会不理你?”他微微喘息着,透明的汗滴从他俊美的脸上落下来,滴在我的唇边,有点咸,还有点甜。 “那你消气了?”我扬起脸,啄去他额角上即将滚落的汗水。 “没有。”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你干嘛还……”我瘪着嘴,往下看了看。 “因为我想你了。”他的双眸漆黑如墨,像夜空里的繁星,悬挂在我的上方。 他略微嘶哑的声线像一道电磁波,穿越过我的耳际,传入我的四肢百骇,“沐沐,你好狠心啊,我都没有发现你想我。” 我顿感浑身酥麻,声音也不像自己的,“想啊,但我不敢靠近你,你总是冰冰的。” 他的唇角勾出一抹熟悉的笑意,如春风般醉人,“那我现在热给你看。” 我想说现在已经够热的了,但身体却如中了魔一般,听候他的指令,随他带到任何地方去。 岂止是热,我简直快燃烧起来,不,我已经燃烧,和他一起。 最后,我口干舌燥,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他拿过床头的水杯,放在我的嘴边,可是我却懒得动一下。 他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俯身送到我的唇边。 我才不会上当,如果我真的这样喝了,说不定他趁机又要来一次,不争气的我又拒绝不掉,明早就别想起床了。 “我自己来。”我颤抖着手接过水杯,如饥似渴的喝下了一大半。 补充了水分之后,元气有所恢复,但体力透支太大,四肢依然如摆设一样摊放在床上。 忽然,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腾空,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他又将我抱在怀里。 “老公,不要了,我好累。”我虚弱的央求道。 “可是你需要洗澡啊!”他不由分说,抱着我走向浴室。 这还差不多,要是真的再来一次,我想自己一定会虚脱的。 不过我特别纳闷的事,他为什么一点事没有呢?看上去还是精力充沛。 我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搞的,就自言自语的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他神秘一笑,小心的将我靠近浴缸里,“这个嘛,男女有别,男人都是越战越勇。” 还有这等理论?我感觉到自己某些方面的知识可能需要恶补了。 温热的水漫过身体,他光滑的手指,撩拨着水花,一下一下轻轻掠过我的肌肤,感觉好舒服。 我把头枕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若有若无的抚摸,朦朦胧胧中,像是睡着了,又好似醒着。 “等一下再睡,我帮你冲冲头发。”裴瑾年像是在对我说话。 “我没有睡呀,老公。”我迷迷糊糊的辩解着。 然后感觉鼻尖好像被刮了一下,“就知道嘴硬,困得像只小狗一样。” 我用手有一搭无一搭的划着浴缸里的水,“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其实我跟徐楚轩真没什么的,可是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觉得我没有诚意。 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呢?我都说不会再单独见他了,可是跟他公司合作是你自己选的,我总不能看见他掉头就跑吧?” 霎时,他的动作停下,我撩拨水花的声音就显得异常突兀。 “哗啦,哗啦……” 浴室里,温热的水雾在不断的升腾,我看不清他的脸。 “老婆,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裴瑾年拿起我的手,在水里与我十指相扣。 “我是男人,当然懂得他看你时的眼神。”他轻轻扳过我的头,“不错,我的确嫉妒。以前江辰希就用那种眼神看你,而且他还跟你青梅竹马,我嫉妒得要命。 好不容易将他变成了我们的姐夫,可现在又冒出一个徐楚轩,还是那种眼神,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别的男人觊觎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个你懂吗?” 我用手指捏了一下他的手心,“那怎么办?难道把他们的眼睛全部挖出来?其实要说起眼神来,先不要说别人,就只是项思琪和徐雪凝看你时的眼神,都让我有种瞬间把她们都凌迟的冲动。 可是错又不在她们,谁让你长得这么妖孽呢?如果把你凌迟了就一了百了,可是我又怎么舍得呢? 后来我也想通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喜欢的人别人也会喜欢,她们爱看就看吧。” “小傻瓜你在说什么呢?雪凝是我的姐姐,而且现在也被江辰希给收了,项思琪我早就跟她说清楚了,你是知道的。”裴瑾年用手托起了我的下巴。 我无力反抗,只是倦倦地横了他一眼,“我只是举个例子,并不特指她们,想把你扑倒的女人何止这两个?反正我嫁给你,也做好了随时被戳成筛子的准备。” 他将我的身体从水里托起,用给小孩子讲童话的口吻对我说:“我又不是小白羊,怎么会随便被扑倒?我立场坚定着呢。” 我立即勾紧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侧,“立场坚定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早就对徐楚轩说清楚了,不会和他再来往,因为家里有个醋坛子,动不动就被打翻,我心里紧张的很呢!” “真的吗?”他眼里有微光闪过,拿过一条干毛巾来给我擦拭身体,“那我就放心了。” 我也取过一条毛巾来,为他擦身上的水。 他的皮肤弹性而紧致,些许水珠随意的在上面流淌,灯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 我不禁伸出手指去触摸,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严肃的说道:“刚才我说过别的女人爱看就看,那也只是看看而已,但睡你的只能是我!” 裴瑾年闻言,立即丢下毛巾,猛地捧起我的脸,激烈地吻我。 他身体上的变化让我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刚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重新按在浴缸里。 我的意识随着他的动作沉沉浮浮,水花不断地向外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