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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照不宣的阶段,往往是最美的。
徐雪凝和江辰希都很有耐心,不急于揭开那层面纱,享受着这其中的玄妙。 因为江辰希喝了酒,开徐雪凝的车回家已经不可能了。 于是她打开叫车软件,可是过了好久,仍然无人接单。 江辰希微微笑了笑,“努力没错,但你可能还不太了解国内的交通,这个天气,不下重金是不可能有人接单的,而方才你又说过自己很抠门,所以……” “所以今晚走不了了?”徐雪凝画龙点睛。 “你怎么看?”江辰希又举起酒杯,反正已经走不了了,多喝一杯也无妨。 “我又不是元芳!” 徐雪凝杯子轻轻与他碰了一下,喝干了杯里的最后一口红酒,然后杯子在他两指之间翻了一个漂亮的筋斗云,可想而知,她平时对红酒的偏爱。 “没想到你连元芳都认识,人脉很广嘛!中国通如果呆在国外,人格会分裂的吧?”江辰希调侃道。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厉害的不得了,现在为了避免分裂,跑步前进认识了一个连出诊时也三心二意的不靠谱医生。”徐雪凝托着腮嫣然地笑着。 江辰希笑而不语,原来她还记着这个仇呢。 窗外的雨一阵紧似一阵,玛丽公馆中的话题还在延续着。 江辰希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最近却大有向话痨发展的趋势,只不过只在徐雪凝面前如此。 许多年来,从未有一个女人,让他做出这样的改变。 其实他本人也有些意外,但有些改变是情不自禁的,任何人都无法控制,包括自己。 江辰希一向内心洒脱,随遇而安,既然不是什么坏事,也就没有去刻意改变,顺其自然好了。 一瓶红酒见底,江辰希拿起外套,起身说道,“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徐雪凝看了看窗外的雨,“你准备天浴?” 江辰希转过身来,斜睨着她,“你想留我?” 徐雪凝随意的向后挥手,“难道你看不到,我的公馆里房间很多吗?” 江辰希凝视着她酡红的脸颊,在灯光掩下更加明亮的双眼,忽闪忽闪地回视着他,不禁感觉到空气有些许稀薄。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她的脸,她的神情没有任何小女生的羞涩无措,而还是如原来那样微扬着头,不躲不闪。 “房间虽多,又不是每一间里都有你。”他的气息吹到了她的耳侧,她感觉到了他的温热,还有嗓音里的嘶哑。 这大概是他们相识以来,江辰希说过的最暧昧的话了。 徐雪凝并不反感,也没有故作生气,她可以恰如其分地掌握他玩笑里的分寸,并把幽默继续下去。 “如果每个房间里真的都有一个我,你还不吓得魂飞魄散?” 江辰希离她很近,近得只要一眨眼,睫毛就要碰到她的脸。 所以他一直看着她,目不转睛,“人人都怕妖,只有宁采臣从来不怕聂小倩,明知她是妖,还和她在一起。” 徐雪凝美丽的眸子缓缓泛出涟漪,然后眼睫垂下,语低音轻:“人比妖更复杂善变,我也执迷过,做过很多错事,人在做错事的时候,与妖孽无异。 难眠的夜里,每每想起那些过去,总是找不到出口,当然也明白,夏沐和瑾年都是大度的人,尤其是夏沐,如果我和她互换身份,我可能做不到她那般洒脱,而且依然给我信任。” “雪凝,其实……”江辰希想打断她。 “辰希,让我把话说完。”徐雪凝语气轻柔而倔强,“虽然我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但并不代表我心里不在意。上帝真会开玩笑,在我内心最迷乱混沌时,偏偏让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时候,我只想跟你合作,拆散瑾年和夏沐,所以,对于我最丑恶的一面,你是最清楚的。所以,无论以后我怎样掩饰,怎样弥补,那时的一切都无法抹去。我们这段时间,走得比原来更近一些,我内心的担忧也就更多一点,我知道你对夏沐…… 我的意思是,即便有一天,你亲口对我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夏沐抱不平,使我完全沉浸在这种忘我的友情之中而难以自拔,然后你再适时从我身边抽离,让我品尝一夜之间跌入谷底的痛苦,我想我也是不会怪你的。” 江辰希的笑容敛住,明净的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所以,你一直有所保留,等着我将那一幕演出来,现在是嫌弃我太浪费时间,等不及了,才揭穿我的?” 徐雪凝的睫毛依然低垂,不作声。 江辰希突然抓住她的双臂,“雪凝,回答我,你始终都在冷静地看着我,时刻等我打出那张牌,对吗?” 徐雪凝双眸微抬,“你是医生,应该比患者自己更了解她的情况,何必再追问已经惶惶不安的本人呢?” 他们四目对视,这颗心关在里面太久,现在终于可以从这扇窗子里向外张望。 “对不起,在你说这话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怀疑过你,我只是……担心你真的如你说的那样。”江辰希放低了声音,却没有放下双臂。 “尽管我有那样的担心,但江医生一向直率坦荡,根本不屑于这样做,只是有时,我自己对于那些过往难以释怀。所以,是我的问题,你不必道歉。” 徐雪凝的嗓音带着天生的沙哑圆润,此刻的话音轻得如暗夜的里小提琴,合着窗外沙沙的雨,如一曲娓娓道来的演奏。 “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也不必再想,你的心情我明白,不过,我相信小沐与我一样,都不会放在心上,况且,你面对枪口时的选择,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早知道这一枪会让我醒悟,还不如多挨几枪,直接变成圣人呢。”徐雪凝的嘴角微微扬起。 可江辰希的面色却凝上了一层霜,“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我……” 他直接以吻封缄。 他们的唇齿在一起交缠,探索彼此的领地,那样自然,又那样默契,就像找到了多年以前失散的自己。 良久,他放开了她,抵着她的额头,“这回记住了吗?” 徐雪凝轻轻偏过脸,“这么特别的索吻方式,我当然要牢记。” 江辰希被她逗笑,补充道:“不仅限于此噢。” 徐雪凝扯了扯他的衣领,“生人勿近的江医生,原来都是假的!” “谁说我是生人,跟你很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