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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生抽出侯力手上的欠条,把钱袋子扔到了天婴怀里。故意朝天婴扬了扬欠条,笑嘻嘻地往外走。
侯力恨恨地瞪着罗浮生离去。天婴一愣,也紧跟在罗浮生身后追了上去。“喂。你忘了把欠条给我。”
段天赐和罗诚也跟了出去。罗浮生在前头走着,天婴在后头快步跟着。段天赐跟在天婴身后不远处,罗诚一看,很自觉地挡在段天赐和天婴中间,段天赐看罗诚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同他起正面冲突。
罗浮生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天婴没刹住,一头撞到罗浮生怀里,两个人挨得很近。罗浮生坏笑着凑近。“投怀送抱来答谢我的救命之恩?”
天婴用力往后缩,瞪着罗浮生。“胡说!你帮了我,我谢谢你。但你还没有把欠条还给我!”
罗浮生把欠条叠好,揣在内兜里,骑上摩托车。“上来再说。”
天婴犹豫。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今天你要不上车,这欠条,可就一辈子不会还你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把欠条还给侯力!毁了你家老爷子九岁红的名声。”
天婴回头看了一眼段天赐。嘱咐他带段家班的师兄弟们先回去,自己稍后就回。说完便坐上罗浮生的摩托车。段天赐上去要拦,却再次被罗诚拉住。罗浮生加大油门,摩托车扬长远去。
罗浮生骑摩托带天婴上了蜿蜒曲折的山路。罗浮生的车速很快,但天婴始终没有抱住他,而是死死的握着摩托车后面的铁杆。
罗浮生很享受这速度,继续加速去突破极限。
天婴不自觉的撞到罗浮生后背,闻到罗浮生身上的味道随风扑面而来。并不同于许星程身上温和的龙涎香。他身上是一种很躁的,混着淡淡烟草香的男人味。虽然天婴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有种异样的感觉萦绕心间。
罗浮生骑哈雷带天婴来到山顶,一眼眺望过去,美景尽收眼底。罗浮生站在山边远眺,并不说话。
天婴走到罗浮生身旁:“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千羽山,这座城的最高点。可以俯瞰整座上海城,算是罗浮生躲清静的秘密据点。上山下海,罗浮生都喜欢最极致的地方。当然他不会同她说这些。
罗浮生从兜里拿出欠条。“还给你之前,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的好,除了欠条,我还有别的惊喜给你。”
天婴看了看,无奈地说道。“你问吧。”
“那条星星项链是从哪来的?”
天婴没想到他关心的是这个。“我爹说是我娘留给我的,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过世了。我没见过她的模样,只有那一个东西做念想。”
据罗浮生调查,九岁红虽然在京城通州一代声名远播。但班子大,要养活的人也多。收入算不上丰裕,这才转投了上海来谋生。他那红颜薄命的妻子也是他的徒弟之一,无父无母,并不是大户人家。而那条项链价值不菲,只能是早年间九岁红送给她母亲的东西。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九岁红真的有这么多余钱买一条那样的项链送给自己妻子?
最关键的是,他见过那条项链!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你可知那个吊坠价值多少?”
“不知道。玻璃制的东西想必也值不了多少钱吧。但它对我很有纪念意义,是无价之宝。”天婴一派天真,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这星星是金刚石所雕。
罗浮生暗叹一口气,没有多说。“你闭上眼睛。”
“干嘛?”天婴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把你从这山崖上推下去。”他面无表情开玩笑的样子倒很像是说认真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天婴忐忑的闭上眼睛。只感觉脖子上一凉,有个熟悉的触感贴着她的肌肤。而罗浮生应该是在给她弄项链扣,长了茧子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脖颈,弄得她怪痒痒的。心里也被什么东西挠着一样。
“好了。”
其实她不用睁开眼也知道那是个什么物什。怎么会在你这的问题也变得无足轻重。天婴抚摸着脖子上的星星,第一次由衷的同他说了一句“谢谢。”
罗浮生反倒不习惯她这么客气,干咳了两声转过身去。“我们现在来说第二件事。”
“你知道你哥在撒谎吗?”罗浮生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天婴一时反应不过来。
“侯力的赌场并没有对他出老千,是他自己赌上了头,一把全压上去,不仅输了个底朝天,还继续借钱赌博。今儿这事他被打的不冤枉。”
“我不相信。”天婴下意识觉得是他在撒谎。
罗浮生也不同她争辩。“信不信由你,罗诚是全看在眼里的。我原以为你是知道你哥输光了,心有不甘回头想要回点钱。看来你也是受骗的。既然如此,今后多当心点你哥。所谓灯下黑,有时候越是身边的人,你越不了解。”
天婴咬唇不语,她知道罗浮生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他没理由编造这样的谎言去诬陷哥哥。“你明知道事实,为什么要帮我们骗你自家赌场?”
“别太自作多情。侯力今日虽未坑你哥,但他这些年出老千耍手段坑了不少人。这个场子我早就有心管管。今天只不过是你刚好提供了个契机。”
天婴不了解他们的帮派内斗争,但听他这么说,大家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也就谈不上个谢字了。“那你现在可以把欠条还给我了吗?我不能让以九岁红名义开出去的欠条流落在外面。”
罗浮生一扫严肃之色,又露出他那标准的坏笑。天婴算是明白了,这人每回算计人时都是这模样。“这样吧,你满足我三个愿望,我就把欠条还给你。”
天婴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愿望?还三个?你可真够贪心的。好吧,你先说说,哪三个愿望?不过先声明,我没钱!”
看在星星吊坠的份上,她愿意陪他玩这一回。
“守财奴。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这……第一个愿望嘛,是我什么时候想听戏了,你就必须来给我唱戏,我什么时候满意了,说出个“好”字,这第一个愿望才算实现。”罗浮生第一惦记着的就是她的戏。
“好。但必须在我得闲的时候。”天婴爽快的应承下来。“那第二三个呢?”
“还没想好。想好再说。”罗浮生无赖的跨上自己的哈雷。“上车。”
哈雷在山林间一路疾驰,风中夹杂着两人斗嘴的声音。
“你第二三个愿望不可以是再要三个愿望这种。”
“那要你来美高美跳舞好了。”
“……可以。”
“或者你来做服务生好了。”
“也可以。”
“那……你做我新娘子好了。”
“可……罗浮生你个王八蛋!”山林里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和男人爽朗的笑声惊起了树上的喜鹊儿,喳喳的欢快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