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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贺伊睿话音落下,三个小男孩纷纷被她这神速变脸给吓到,在座位上懵圈地哭了起来。
食堂中的围观群众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陪着各自的家人,此时不免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都茫然地注视着贺伊睿和那三个小男孩。
兴许是想不到平日里娇俏可爱的贺家千金竟然会有这副面孔,大伙众脸懵逼,贺伊睿的同学们更是呆若木鸡,难以置信。
“你们哭什么呀?”贺伊睿眨眨眼,见三人好不凄惨,便也赶紧收起自己装出的凶狠,“好像我欺负你们似的,自己有错还委屈嘛?”
其中一人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开口想说话,然而余光又看到后面的江凛贺从泽二人,登时便抽抽鼻子,忿忿下座位离开了,其余两个男孩见此,便也推推搡搡地走了。
贺伊睿望着三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撇撇嘴角,转头再面对江凛的时候,面上已经满是笑意了:“妈妈妈妈,我装得好不好!”
江凛慢条斯理地将餐盘放在桌上,随后抱起贺伊睿,毫不吝啬地夸赞她道:“你很厉害,成功人士的第一步就是学会维护自己的权益。”
“耶!”贺伊睿当即比起剪刀手,眼睛弯成了月牙,“睿睿是成功人士!”
围观群众:“……”
贺从泽:“……”
不得不说某种意义上,江凛对孩子的教育方式还真是——
标新立异。
午饭过后,家长们带着各自的孩子去游乐室休息了会儿,下午三点钟,学园准时在大礼堂举行了亲子活动总结会。
总结会中的内容倒也并无新奇之处,不过是领导进行活动感悟罢了,随后便是进行颁奖,由于贺伊睿小朋友在活动中的优异表现,自然是获得了一等奖。
贺伊睿这还是第一次与爸爸妈妈一起参加亲子活动,这还得了个一等奖,高兴的不得了,捧着奖状就往江凛和贺从泽的眼前送:“睿睿得奖啦!”
贺从泽见她笑靥纯净好看,心底跟着软了软,遂伸手将贺伊睿抱过来,小丫头很小只,在他怀中塞两个都不是问题,温温热热的,有红豆似的甜意氤氲着。
他弯唇,伸手捏捏贺伊睿的脸蛋,轻声:“睿睿真棒,你永远是爸爸妈妈的骄傲。”
贺伊睿嬉笑着蹭了蹭贺从泽,“也多亏爸爸妈妈帮忙啦。”
小丫头虽然嘴上这么谦虚着,但眉眼间洋溢的得意之情压根掩不住半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江凛见贺伊睿抱着奖状如此开心,多少也被感染到些许情绪,无奈地笑了笑。
总结会结束后已经是傍晚,三人见时间不早了,便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贺从泽一面开着车,一面同江凛和贺伊睿商量着晚饭问题。
贺伊睿今天心情甚好,蹦蹦跳跳一天下来竟也不显得累,兴致勃勃的模样,哪里像个从早忙到晚的孩子?
贺从泽依旧是家中主厨,反正家里有他,他便没让江凛去学习做饭,在家中各有各的可忙,他也并不觉得男人下厨是个怎样难以启齿的事,反而还有些乐在其中。
身边的朋友们近两年也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再不济的也已经有了未婚妻,宋川现在已经是准爸爸,早就已经戒烟戒酒戒夜生活,成天守在怀孕的妻子身边,粘人得要命。
也不知道,几年前那个对贺从泽的转变不屑一顾的人,到底是谁了。
原先朋友圈中的公子哥们,现在早就已经成熟稳重,各忙各的事业工作,偶尔有空时想起朋友,便拉着一起吃顿饭,仍像过去那样拼酒投骰子,倒也有趣。
贺从泽将火调小,他挽起衬衫的袖扣,偏了下头,看向客厅中的两抹身影……哦不,还有地上的那坨闹总。
贺伊睿很喜欢...跟闹总玩,此时正坐在江凛怀中,拿着逗猫棒在闹总面前晃来晃去,闹总也十分配合,又是蹦哒又是打滚,活跃得很。
江凛则坐在旁边看着手机,偶尔将注意力分散出来,把闹腾不止的贺伊睿给搂回来,顺带着再揉揉她的小脑袋。
简单又温馨,平淡却动人。
贺从泽笑而不语,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他不由想起自己最初的时候,整日不务正业混吃等死,直到遇上了江凛,自己才好似焕然新生,真真正正决定好好活一遭,也真真正正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
回忆翻飞,最终落到开端,他们分明在初遇时那般的剑拔弩张,可现在却结为夫妻,过往历历在目,如今再想起来,让人不禁唏嘘命运之神奇。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永远充满未知,或许这就是人生中的奇妙之处。
人们终究会和一些人渐行渐远,失去联系,抑或者还有从陌路到同行的转变,但这都是缘分的其中一种,不论彼此结果如何,它都应该获得相应的尊重。
今天的晚饭几乎都符合江凛与贺伊睿的喜好,江凛那张向来蹦不出什么好话的嘴里,竟然也给贺从泽道出来一句夸奖,委实让小贺总真情实感地感动了。
晚餐结束后,江凛将东西通通清理到厨房,不急不慢地收拾整理着。贺从泽将衬衫袖口挽起,正打算去帮忙,却被脚边不知何时凑过来的贺伊睿轻轻扯住。
他敛目,小家伙煞有其事地嘘了声,将怀中抄着的东西往他手中塞,低声道:“爸爸你收好,这是睿睿给你的特殊礼物,可千万别让妈妈发现噢!”
贺从泽接过那物,好奇心随即被勾起,他拿起来看,发现是个日历,年份却是三年前的。
他似乎明白什么又不懂什么,看向贺伊睿,便听她小声解释道:“这个日历被妈妈特意收起来啦,我不小心翻到的,应该是妈妈带着我在国外时用的。”
“妈妈口是心非,可她真的很爱我和爸爸哦。”贺伊睿说着,握着小拳头:“总之爸爸你先看吧,一定要藏好!”
经贺伊睿这么一说,贺从泽就暂时放弃去厨房帮忙,拿着那日历回到房间,从一月开始往后翻看。
这个日历的排版有些特殊,上面是可以写日记和月份总结的,虽然空间不大,但他粗略看下来,基本每页都有字。
日历上面记载了江凛从抵达ic后的所有日常和心情变化,那时江凛与他日日通话,但他此时通过这日历,才得以知道她那段时期里的心事——
【已经很久没吃过他做的饭了,不习惯。】
【朗斯的景色很漂亮,但总觉得比不上京都。】
【坐也想他卧也想他,我真是婆妈了不少。】
贺从泽越往后看,嘴角的笑意便不由加深,他当真是了解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江凛,是她温情柔软的那面,无比隐秘,却与他息息相关。
江凛几乎每天都写了短日记,有时是一两句话,有时是几个字,有时关于他,有时关于学习和生活。贺从泽耐心往后看,注意到在江凛怀孕期间,他出现在她日历中的次数格外多,字里行间满是思念与喜悦,是那时江凛初为人母的欢喜。
贺从泽的指腹搭在日历纸上,轻轻地摩挲着,珍重无比。
在每个月份张的角落处,江凛都备注着:距离回家见他还有x天。
他看在眼里,心底亦生出无边感动,然而日历不知不觉翻到了当年的本月,他的目光瞬间便被某个日期给吸引过去——因为在日历上,这一天被江凛用红笔大大圈出加粗,标着三个感叹号。
正是当年的今日,他的生日。
贺从泽一顿,突然失笑。
她啊她,连她自己的生日都没有标出来,权当是普通日子...,却将他的生日如此郑重其事地放在日历中。
感叹号后面,跟着江凛的日记:【今天是他的生日,但我不在他身边,送礼就怕他触景生情跑到朗斯来见我,还是算了吧,等回国再给他补过。】
言之凿凿,好像还真有道理似的。
贺从泽无奈地摇摇头,最后终于将日历翻到底,他轻轻合上,将其小心收好,觉得就江凛那口是心非死要面子的性子,要是被她发现了肯定是要被销毁的。
这种宝贝已经被他收入囊中,自然要好好珍重着,好日后再拿出来翻看。
能瞧见江凛这种手写情书般的事物,贺从泽不是夸大,他真觉得这辈子应该也就这一次了。
而楼下的江凛,并不知道自己的某些小秘密已经被相关人一字不差地收进眼底,她给闹总倒上猫粮,贺伊睿在厨房帮着整理柜子,将碗筷摆得整整齐齐,有模有样的。
期间,贺伊睿看着她的笑容总让江凛觉得有猫腻,但又说不出来是怪在哪里,她就没放在心上。
江凛整理厨具过后,便陪着贺伊睿一起在客厅中看电视,贺伊睿靠在她怀里,还顺带抱着闹总,边撸猫边观看节目,实属放松。
江凛虽说对综艺节目并不感兴趣,但陪着贺伊睿一起看,倒也还算可以。
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节目结束,贺伊睿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江凛掀起眼帘看了看时间,都晚上十点多了。
贺伊睿懒洋洋地动了动身子,嘟囔道:“妈妈,我困啦。”
江凛遂将小丫头给抱了下来,带着她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后,便送她回房间睡觉了。就算明天贺伊睿放假,也不能太迟睡。
江凛这种熬夜熬惯了的人,在婚后也被贺从泽半强硬地开启“养生模式”,每天晚上十点半之前基本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她也有些乏了,毕竟今天上午参加贺伊睿学校组织的亲子活动,耗费了她不少精气神,冲了个热水澡后,她便回了卧室。
不过,贺从泽竟然不在。
江凛挑眉,料想到他肯定是正在书房工作,也就自觉不去打扰。
因为不想一个人先睡,所以她便靠在床头,翻看起了近期精选出的医学论文,握着笔时不时标标画画,时间从笔尖下悄然流逝。
直到江凛觉得脖子开始隐约传来酸痛感,她才将论文放在旁边,贺从泽这会儿还是没来,她不禁去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还在忙?
江凛皱皱眉,一度怀疑贺从泽是不是在书房里面睡着了,纠结许久,最终她还是忍不住下床,去书房看了看情况。
书房门被推开的瞬间,文件堆中的贺从泽下意识抬起头,本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指尖也停住,他微拢眉,看着门口处的人儿。
他分明跟她约法三章,规定十点半之前一定睡觉,这都几点了,她还没回卧室?
想着,贺从泽问她:“怎么还不睡?”
江凛靠着门框,抱臂打量他那满桌的文件,不答反问:“你最近工作量很大?”
“还好,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处理起来费时间。”
“那你今天打算熬夜?”
贺从泽似乎隐约察觉出什么,眉眼间浮现些许笑意,他没正面回答,而是道:“我明天不用去公司,只有下午的会议需要过去一趟。”
江凛闻言停顿半秒,随后她噢了声,转身就准备要走,“那你慢慢熬,我先去睡了。”
语气听起来倒是平淡得很,与日常中没什么区别,但是他就是能听出来,那极其隐秘的不对劲。
贺从泽勾了勾唇,他放下手中的笔,对江凛道:“你先过来,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江凛停下脚步,侧过脑袋瞥他一眼,...不知道他神秘兮兮的又要搞什么,但还是回身走了过去,“怎么了?”
然而她刚走到贺从泽跟前,还没来得及站稳脚,就被他握住手腕给扯了过去,她前一秒还站着,下一秒就已经坐到了他怀中。
江凛下意识就要重新站起来,然而贺从泽已经将手臂圈在她腰上,任她怎样动,就是无法脱身。
江凛啧了声,“你大半夜怎么动手动脚的?”
贺从泽笑了,轻咬她耳垂,语句几分含糊:“大半夜不就是动手动脚的时候?”
江凛:“……”
贺从泽搂着怀中的女人,熟悉的清香绕在他鼻端,染得他满怀都是柔软的芬芳,说不出的心安。
他低声,语气中噙着笑:“怎么,没我睡不着?”
男人的呼吸洒在脖颈处,气氛瞬间暧昧起来,江凛不自在地躲了躲,蹙眉回他:“没你我睡得更香。”
贺从泽此时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她泛起粉潮的肌肤上,半晌他哑声:“你这口是心非的习惯,真得好好改掉。”
“我就是来看你是不是在书房睡着了而已。”江凛此时已经觉得耳根在发烫,她欲要从他怀中逃脱:“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回去睡觉。”
然而挪了挪身子,却是动弹不得,她只好拧着眉回头去看贺从泽,恰好撞入他眼底的暗色。
江凛心底警铃大作,瞬间知道没那么简单。
“急什么。”贺从泽慢条斯理地开口,一把将她捞回来,“反正已经晚睡了,再晚点也无所谓了。”
江凛登时明白他的意思,隐隐咬牙:“你这精虫上脑的……”
贺从泽欣然接受,“还是夫人最了解我。”
说罢,他便将她打横抱起,径直离开书房回到卧室中,反脚将门给踢上,随后二人双双跌入柔软的床榻。
还不待江凛反应过来,贺从泽就先一步抬起她下颌,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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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安谧,有细碎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溜进屋中,在地板上跳跃出灿烂的星点。
贺从泽赤裸着上半身,正背靠在床头,审阅着笔电中昨晚剩下的文件。
时间缓慢流逝,直到被窝中的女人有了细微的动作,似乎有转醒的迹象,几秒钟后,江凛慢悠悠地翻了个身,半睁开一双睡眼,慵懒至极。
贺从泽低下头,在她额上吻了吻,轻声道:“醒了?”
江凛懒懒嗯了声,毫不客气地搭着他的腰,他敛目打量她,目光从她的脖颈开始向下移动,能瞧见些许暧昧的痕迹,也不知是因为他未能克制,还是因为她太过白皙,才显得那些印记格外瞩目。
江凛哪知道贺从泽又在这揩油,她掀起眼帘看他,适应了会儿光线,才问他:“几点了?”
“你这觉睡得有点久。”贺从泽轻笑,眼神柔和中又含着几分戏谑,“现在已经十点整了。”
“十点?”江凛瞬间就清醒了,睁开眼坐了起来,“怎么这么晚了?”
“我看你好像挺累的,就让你睡到自然醒了。”某个直接导致她赖床的罪魁祸首,此时倒是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正好你今天晚班,我们三个都在家,我就让睿睿多睡了会,现在应该正在客厅看电视吧。”
江凛干脆利索的将他前面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给屏蔽掉,她揉揉自己的头发,就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下床朝浴室走过去:“我去洗个澡。”
贺从泽见她这样,有些忍俊不禁,那愉悦的笑声传入江凛耳中,瞬间就变得滚烫起来。
她快步走进浴室,砰得将门给关上,还顺便上了锁,就怕某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中途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