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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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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补妖囚牢大小不逊于迷失塔,出乎诺尔的意料,他们离开得十分顺利。

一半功劳归于这地方的“原住民”忒斯特,另一半属于小皮尔的真理之眼。复杂的幻术与假象在男孩面前仿佛不存在,一行人很快找到了出口——

一扇布满魔法暗纹的厚重石门,它大概有六个皮尔那么高,表面闪烁着魔法的微光。

“接下来按我说的做。”

忒斯特从腰包里取出一枚铜子,丢入皮尔手心,“看到门上的暗纹没?用金属阻断从下往上数第五条,和从左往右数第八条,刚好一枚钱币的宽度。”

背后黑暗如同山倾,哭泣似的古怪呻吟接连不断,小皮尔哆嗦着手照做,差点弄掉钱币。

铜子同时压上两条魔纹,门上的光辉暗了暗。

忒斯特和诺尔跳下男孩肩膀,一左一右推动石板。厚重的石门缓缓划开,皮尔活像塞进门缝的一张纸,呲溜钻了出去。

门外是条带有弧度的长廊,火炬上燃着微弱的火焰,仅能照亮附近一小片区域。走廊里没有窗户,空气闻起来像淋湿的灰尘,比追补妖囚牢里的臭味好些。

直觉没有任何示警。

诺尔松了口气。看来小皮尔注定被永恒教徒捉走,却没必要老老实实待在那个噩梦般的追补妖囚牢。

忒斯特瞧了诺尔一会儿:“教堂出口还是资料室?我只知道出口位置,资料室得慢慢找。”

诺尔回以狐疑的眼神。

疯修士居然主动问了他的选择,而不是潜移默化地主导局面——不对劲,实在不对劲,最近这家伙太老实了。

“先去出口那边吧。”

先看看能不能让皮尔逃离事件漩涡,诺尔选了忒斯特不会喜欢的答案。

“好的,跟我来。”忒斯特只是耸耸肩膀。

离开那个恐怖的囚牢,皮尔脸色好了不少。隐形术的遮蔽下,他赤脚踏过冰冷的台阶,脚步越来越轻快。

他们像是在螺壳里前进,随着高度攀升,走廊两侧渐渐不再是粗糙的石砖,而是精美的壁画。走廊两侧多了屹立的铠甲装饰,手中长剑反射出锐利的光。

小皮尔的脚步顿时又轻了起来。前进的速度一慢,他们的注意力免不了被那些恢弘诱人的壁画吸走。诺尔在他的肩膀上站起,格外认真地观看。

目前他所知道的永恒教会,只是反人类的残酷邪教。至于他们内部是如何美化自己的,诺尔还真没认真了解过。

【感兴趣?】忒斯特的思维恰到好处地传来。

【嗯。】诺尔踮起脚尖,努力把面前“过于巨大”的壁画收进视野。

忒斯特跳到诺尔身边,与他肩并肩站着。他掏出怀表指针,贴心地点点某个方向:【从那边讲起吧,那是永恒教会传说的起始……】

神建立了无比完美的世界。土地丰饶,无病无灾,所有生灵都活在永恒的幸福之中。

某一天,黑暗突然降临大地。魔王从污秽深处苏醒,它的污染迅速扩散,万物衰败腐朽。灿烂的文明,美丽的生灵,它们通通化为乌有,只剩下畸形怪物与满地尸骸。

伟大的永恒之子庇护了仅存的生灵,他以身躯承接污染,倾尽全力击退黑暗。终于,魔王被逼退至无尽海的另一端,生灵们夺回了满目疮痍的土地。

就在这关键时期,永恒之子麾下的从神蒂利亚背叛。她自称“生命女神”,将元气大伤的永恒之子污蔑为邪神,窃取了原本属于永恒之子的世界。

永恒之子怜悯世间万物,他仍选择用躯体净化污染,他将在万物的祝福中重生。

【……大概就是这么些屁话。】

忒斯特总结,【生命神殿的版本基本没差,只不过“背叛者”从生命女神换成了永恒之子。】

黑暗纪元的万物大毁灭,这点在历史文献中也有提到,与游戏设定大致吻合。不过诺尔从没设定过这种玄幻文学似的神魔大战,他总觉得这玩意儿是杜撰的。

就永恒教会这德性,还“万物祝福中重生”呢,永恒之子先生在万物的口水中淹死还差不多。

诺尔冲那些歌功颂德的壁画撇嘴:“估计没几句真相。”

“是啊,你不能指望邪教徒们拥有‘真诚’这种美德。”

忒斯特笑着摇摇头,扯了下皮尔的耳垂,“小子,快到偏厅了,记得沿着墙走。”

“哦。”皮尔咽了口唾沫,紧张兮兮地顺拐起来。

关于周边情况,现在诺尔能看出大概——他们之前在深深的地下,眼下接近地表。

窗外有了阳光,带着暖意的光线被菱形窗栅切碎,散在尖顶窗框之上。室内石砖与地板皆为暗色,周遭照旧是黑暗。地牢的黑暗让人想到深海之底,此处的黑暗却像天鹅绒那样柔软。

皮尔瞧见了教堂的侧门,透过玻璃,能看到门外翠绿的枝条。

生机勃勃的世界就在十几步外,他忍不住加快脚步,冲向那个小门。

“嗙——!!!”

门旁的装饰盔甲微微一颤,手中长剑落下,砸出清脆而巨大的声响。小皮尔吓得整个人一跳,他匆忙摀住口鼻,藏在最近雕塑的阴影之下。

小门打开,一个健壮的永恒教徒走入偏厅,左右瞧了圈。他弯腰把长剑扶回原位,又从偏厅走了出去。

小皮尔足足躲了十五分钟,才又钻出来。此刻阳光已经带了橙意,门外天空被夕阳烧红。

男孩放缓呼吸,他双眼直直看着那片光芒,蹑手蹑脚地朝门走去。

“嗙啷啷——!!!”

哪怕有诺尔留神,那把长剑还是毫无预兆地坠落。皮尔呆呆立在原地,眼泪都要出来了。这回躲去雕像后方时,他轻轻吸了吸鼻子。

“谁?!”

没几分钟,那个永恒教徒再次进了门。他皱着眉毛瞧那铠甲,朝它放了两个恶咒。见铠甲毫无反应,他暗骂一声,掏出通讯水晶。

诺尔擡起魔杖,刚打算出手,那股“不能做”的剧烈危机感再次出现。

“西厅小门不对劲……”另一边,那教徒已然把消息送了出去。

“今天就算了吧。”

忒斯特不太遗憾地表示,“他们警惕起来了。就算你能跑出去,也跑不了多远——他们很快会去地牢看你,是时候往回走了。”

皮尔黏在原地,深紫色眼睛呆愣愣看着那方天空。他的手轻轻擡了擡,不知道是不是想抓牢一缕阳光。

“你必须自己回去。一旦他们发现你逃跑,你死得更快。”忒斯特警告道。

“……好的,妖精先生。”半分钟后,皮尔才嗫喏着答应。

【等这小子睡了,我们下半夜再找资料存放处。】忒斯特同时在脑袋里提议。

诺尔则转过头,使劲儿瞪着那把长剑。

这就是命运“拨回正轨”的方式么?

皮尔无需待在地牢,却终究没法离开这间教堂?看来皮尔的未来确实有可操作空间,但空间有限。

“……看个档案……麻烦……”不远处的拐角,响起某个熟悉的声音。

大脑捕捉到关键词,诺尔猛地扭回脑袋。他的脖子“卡”了一声,惊得旁边的忒斯特震了震。

“从那边能回去吗?”诺尔迅速凑近忒斯特。

“可以可以。”忒斯特的脑袋碰上诺尔的脑袋,嘴里嘀嘀咕咕。

“那边,走那边!”

诺尔赶紧扯了扯小皮尔的发丝——男孩的发丝棕得发黑,像极了黑咖啡的颜色,让诺尔这个C国人很有亲切感。

小皮尔乖乖改路。随着一行人靠近,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总会有其他教堂的人来交流信息吧,邦兹祭司一直都这么拦人?”克里姆森语气轻佻地抱怨。

“大人,邦兹祭司是这里最强的祭司,也是最严格的,他绝对不是针对您。”负责引路的永恒教徒点头哈腰,“他本人也是神选者,所以格外上心,大人。”

什么意思?

诺尔竖起耳朵,克里姆森居然是回来“交流信息”的吗?

“真有意思,那他也住过地牢咯?”

克里姆森继续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有些追补妖舒舒服服吃着人,当着一城之主。还有一些要和试验品一起住地牢笼子,冒险吃怪物,还要天天被折磨——然后他们还得对永恒之子忠心耿耿。”

说到这里的时候,克里姆森忍不住笑了两声,“神选者们的脾气可真好啊。”

“他们注定成为无比强大的追补妖,磨炼会让他们更加坚强、更加驯服。这是神的意志,大人。”

引路教徒谨慎地解释,“这正是邦兹大人谨慎对待‘神选者’档案的原因,您知道了对应预言,就一定程度上知晓了这位神选者的命运……大部分神选者都不愿意被人窥探。”

“也就是说,有人选择公开。”克里姆森扬起眉毛。

“是的,邦兹大人以自己身上的预言为傲。”

引路教徒在胸口虔诚地画了个圆,“‘忠诚的仆人见证了奇迹,他将在神的注视下死去’……这是属于他的预言。”

忒斯特发出无声的嗤笑。

诺尔看向忒斯特的侧脸,脑袋里疯狂消化着刚刚听到的一切。他之前从玩家姐弟那边听过一耳朵的神选机制,没想到现在能正面碰上。

克里姆森回到过去看“神选者”档案,此人行动与“日蚀盾”没啥关系。说不定他们还能藉机溜进档案室。

……问题是,永恒教会怎么突然开始好奇一个资料遗失十二年的神选?

……永恒教会的神选者,注定成为无比强大的追补妖?

诺尔看向忒斯特蛮不在乎的脸。

……你也是神选者吗?被“永恒之子”降下预言的神选者?

小皮尔哆哆嗦嗦地跟在克里姆森后面,听着这位玩家东扯西扯,随时准备拐弯回地牢。谁想直到走到地牢门口,克里姆森还是在前面晃荡。

“神选者大人就在里面,目前我们教堂只有这么一位神选者。”引路人说道,“今天刚好是‘喂药’时间,您如果对他的身份有疑问,可以在一旁旁观。”

……

果不其然,两人停在了忒斯特的笼子前。小皮尔藏在拐角,和诺尔他们一起探出一点脑袋。

“你好,先生。”十几步外,少年忒斯特擡眼看向克里姆森。

他的声音柔和温软、彬彬有礼,“很高兴见到你,先生。”

“神选者大人,到吃药的时间了。”

引路人在胸口画了个正圆,他朝阴暗笼子里的少年恭顺鞠躬,场面一时有些荒谬。

“是。”

少年忒斯特走到牢笼边,温顺地张开双手。他细弱的双臂刚好穿过金属栅栏,像是在渴求一个拥抱。

克里姆森的背影少见得僵硬,他立在原地,沉默地看着。

诺尔也屏住呼吸,望向面前的一切。而成年的忒斯特就站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诺尔的脸。

那引路人从胸口掏出一块黑色软绸,其中正放着一个三颈烧瓶。烧瓶里装满了黑绿色的黏液,它们还在咕嘟嘟冒泡。

它让诺尔想到白鸟城主的“提神药剂”,混了人类尸体的药剂是暗红色,远远没有面前的这瓶可怖。

看到药剂,少年忒斯特顺从地跪下。他在胸口画着圆形,双眼微闭,轻声吟诵着祷词。配上那张脸,他看起来活像童话里纯洁无辜的祭品。

克里姆森双手抓住铁栏,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少年忒斯特。

那少年朝他甜甜一笑,他双手捧住三颈烧瓶,将那可怖的液体一饮而尽。喝完最后一滴的时候,他的嘴角仍带着微笑。

太好了,诺尔想。看来和白鸟城主的反应差不……

噗嗤一声闷响。

数道目光之下,少年忒斯特爆开了。

准确地说,是少年的皮肤整个爆裂,鲜红的碎片礼花般溅了满地。

那个刹那,骇人的增生血肉犹如某种菌类,几乎要撑满笼子。血红色的组织下,似乎有着无数想要挣扎逃离的活物,使得那些脆弱的肉膜波动不停。

美丽的少年瞬间没了人形,笼内只剩一团疯狂涌动的……肉块。

没有悲鸣,没有呻吟,甚至连呼吸声都很难听见。畸形血肉不住膨胀收缩,急速腐烂。古怪的肢体抽枝般增生变大,又飞快萎缩断裂。这躯体似乎在胡乱摸索新的外形,如同找不到水源的植物根系。

空气中满是新鲜血肉的味道。

克里姆森后退两步,附近的追补妖不安地骚动起来,撞得笼子卡卡直响。

肉块蠕动的缝隙,一只细瘦的人手无力垂着。它抽搐不止,像是想要本能握紧,又没有半分馀力这么做。

运尸马车上的垂死之人,大抵会有这样的动作。

小皮尔腿一软,干脆俐落地尿了裤子。这孩子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接晕了过去。

诺尔的表情全部消失。思维反应过来前,他的身体已然冲向少年忒斯特。

……他刚迈开腿,就被一个怀抱牢牢勒住。

“嘘——”

忒斯特一只手揽紧诺尔,制住他拿着魔杖的胳膊;另一只手摀住诺尔的嘴唇,逼迫他半仰着头,“一切都过去了,记得么?一切早就过去了,亲爱的。”

什么神选,什么追补妖,什么命运。

诺尔的脑袋几乎空白,他只剩一个念头。

“止痛咒……唔唔,至少……不要痛苦……”

“不行,不行。”忒斯特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他听起来甚至是愉快的,“很遗憾,不行。相信我,我经历过这些——”

诺尔用力挣开了一只手。

他伸出没拿魔杖的左臂,试图施放止痛咒。然而就在法阵刚成型的瞬间,他的整条左臂直接湮灭成灰,瞬间消失在半空。

他们甚至能看到肩膀处的光滑切面,肉与骨直接暴露在外,湮灭还在朝上蔓延。

忒斯特几乎使出了杀人的力气,这回他将诺尔死死按在怀里,那恐怖的湮灭终于止住。忒斯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后背出了层薄汗。

“看来止痛会让人发现异状。”

这回诺尔给自己扔了个止痛咒,从牙缝里挤着词,“这个后果比我想像的麻烦……”

“你在开玩笑吗?”忒斯特不笑了。

“刚才收到的‘警告’程度不严重,适合尝试一下。”

诺尔捏着肩膀的指尖无比苍白。他的嘴唇还有些抖,语气如同梦呓,“总得搞清楚边界在哪里……现在我们知道,轻度违抗不会有死刑,这个宇宙的物理法则还是挺宽容的……”

“万一你真的消失了,那该怎么办?”忒斯特死死盯着诺尔。

诺尔满身都是疼出来的汗,左臂骨骼正缓慢地恢复:“我不是回答过你么?只求百分百没危险,那可不算‘冒险’……”

“……而且你身上也有命运预言吧,神选者先生。”

“不管是为了真相,还是为了你,我都必须弄清楚。”

说完这句话,诺尔再次看向少年忒斯特的方向。

那些骇人的变化渐渐放缓。永恒教徒闭上双眼,开始朝忒斯特释放回复魔法。

可怕的增生快速枯干,撑开的骨头与内脏逐渐回归原位。青黑血肉逐层剥落,银白发丝再次聚拢,一个细瘦的人形渐渐凸显。

十几分钟后,奄奄一息的少年忒斯特跪倒在地上。

他用一片皮革般的枯干赘皮遮住身体,呼吸还带着剧烈的颤抖。

“感谢神的恩赐……咳咳,惟愿万物永恒……”他擡起脸,挣扎着说道。语气乖巧到令人震撼。

永恒教徒身体前倾,变戏法似的抖出一身洁白的布袍。他将它披到少年忒斯特身上,后者又露出甜美的微笑。

“如您所见,大人。”

那教徒转向克里姆森,微微行了一礼,“哪怕是其他神选者,喝下溶有怪物的血剂,都会变成不折不扣的怪物。只有这位是特殊的,只有这位是完美的。”

“只要简单的治愈法术,他就能自己恢复人形。哪怕放着不管,他也会慢慢恢复,不过耗时要长些,增生的腐肉也不好收拾……我们曾经验证过。”

“确实挺特殊。”克里姆森干巴巴地说道,语气里的轻佻半点不剩,“你们喂过他几次药?”

“每七天一次,大人。”

数据不够精确,克里姆森唔了声:“那你们喂了他多久?”

“快十年了,大人。”

诺尔拉着忒斯特的手猛地紧了紧,表情逐渐扭曲。去他的心理准备,刚才那断肢之痛都没能让他这么难受。

他难以置信地端详忒斯特。

忒斯特的表情很奇怪,他有点满意,却又不太高兴。就像拿到糖果的小孩子,又发现糖果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唯一还能让诺尔喘口气的是 ,这骇人听闻的漫长折磨,似乎没有给疯修士留下阴影。面对这惨烈的景象,忒斯特的反应还没有看到小蛋糕大。

察觉到诺尔的视线,忒斯特冲他郁闷地扮了个鬼脸。

“这位神选者没出现过任何问题,您需要进一步验证他的身份么?”不远处,对话还在继续。

“我需要点儿时间思考。”克里姆森转过身,“明天再说吧,反正我们还有时间,不是吗?”

“再见,先生。”

少年忒斯特穿好了白袍,踩过满地枯干血肉,坐回白色石块上。他的面颊和嘴唇全无血色,仿佛真的变成了雕像。

他仍在虚弱地微笑。

克里姆森自然没有回应,他快步离开了地牢。

那位永恒教徒没有随他一起走,那人用魔法清理了一片狼藉的笼子,朝小皮尔的笼子走去。

“啊哦。”忒斯特往皮尔脸上砸了个水球,后者昏沉沉地睁开眼,“你得快点回去了,皮尔。”

“什什什么?”

“很不幸,到好孩子吃药的时间了。”忒斯特轻声说。

皮尔立刻看向不远处的笼子,少年忒斯特还坐在原地,还是那副无比乖巧的坐姿,刚才的惨烈景象仿佛只是一场梦。

“刚刚、刚刚的……”他满怀希望地指向少年忒斯特。

“不是梦。”忒斯特说,“那孩子有妖精血统罢了,你看,我们长得多像——你只剩四分钟了,小子。要么现在死,要么之后再说。”

皮尔的眼泪和鼻涕同时喷出来。

“骑士不害怕。”

他哽咽着给自己打气,蹒跚地走向牢笼,“我长大了要当骑士……骑、骑士不会害怕呜呜呜呜……我不想变成怪物……”

诺尔摸着小皮尔的头发,一言不发。

临离开前,他忍不住再次回头,看向少年忒斯特。

再次沉寂的黑暗中,少年的乖巧微笑消失了。他眯起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身下石块,恶意一瞬划过他的眉眼。

那表情与成年的疯修士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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