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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套《抱朴子》已经到手,林进精神一松,顿觉一股股的疲劳感和困意源源不断地往脑海里传来。
他知道是后遗症犯了,于是也没有再去窥探那衡阳道协三兄弟与周公子之间的交流,跟谈老爷子说了一声便闭目养神去了。
而那周公子与衡阳道协的三兄弟之间,也不知暗地里又说了些什么话,见《抱朴子》被谈老爷子拍走,面红耳赤地对抗了一阵后,也终于各自收手,坐在座位上静养起来,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经过这套《抱朴子》的拍卖后,拍卖场内的情绪多少被调动起来一些,不过商人毕竟是逐利,没过多久又回归到了平淡,只有谈老爷子经过这把大价钱的拍卖后,浑身气都足了许多,一般他只要叫个价,基本也没什么人跟他竞价,一是知道竞他不过,另外也不愿得罪他背后的势力,结果让他又小捞了百来件古董。
等本场拍卖会结束,已是11点。
另外一个主持人上台发表本场拍卖会的结束语,林进这时正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也不知道他在上面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一直响个不停的落槌声久久不见了,紧接着便觉有人碰了碰自己。
林进睁开眼一看,只见谈老爷子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再看身边不断走过的人群,他才知道这场拍卖会结束了。
“结束了?”林进打了个哈欠道。
“嗯,结束了。那套书你现在就要,还是跟我那些古董运回去再给你?”
林进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道:“还是现在就给我吧!”
“好,我给你去拿。你先上去,在饭厅等我。”谈老爷子拍了拍林进肩膀,便往前台一扇小门走去了。
看到谈老爷子消失在小门后。林进跟着人群进了电梯……
像这样的拍卖会,每年也不过就一次而已,而且能进入这个拍卖场的都是些有实力的拍卖商,为了联络感情,刚一进大厅,这些古董商人们马上互相寒暄着,联络起感情来。
不过这些人中间,林进没有一个熟识的。也不想与他们打交道,于是便找了一张靠窗的空桌等了起来。
没过多久,只见谈老爷子捧着一个包装精美地紫檀木盒子,与两个各自拿着一个小盒子的中年人谈笑风声地走了过来。
“小徐,小宋,这是我的一位小友林进。要不中餐你们和我们一起吃吧?”谈老爷子走到桌前,用手指向林进道。
这两个古董商都是省外的,一个叫做徐长行。另一个正是在拍卖会上跟他竞拍那套《抱朴子》的宋谦,见谈老爷子如此介绍,两位古董商人连忙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不过他们与谈老爷子也是恰巧遇上,除了古董生意上的一些来往外,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际。
所以心里没怎么把他当回事,跟林进打完招呼后又跟谈老爷子扯了几句,便找了个借口,往人多的地方去了。
只有宋谦在离去时。多看了林进两眼,神色显得有些怪异。
“真没想到,这套书居然会被拍到这么高的价。不过我也借你地光出了把威风了。”见他们离开,谈老爷子感叹地坐了下来,把盒子递给了他。
林进随手把这套平常人一辈子也买不起的书接过,淡然笑道:“若能从这书中领会到一些天道的奥秘,那这四百万也值回票了。”
听他如此说,谈老爷子忽然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不再年轻,也没有早些遇到你,否则的话,跟你一起探索这神秘的天道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
林进知道谈老爷子天性乐观,不以为意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您老如今安享晚福,闲来玩玩古董,还可以各处旅游。又岂不快活。追求天道,毕竟还是太渺茫了。
”
谈老爷子笑道:“既知渺茫。那你小子还追个不停,一副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的样子,倒好象比我还苍老一样。”
林进微笑道:“或许这就是我地天性吧!所以我适合修道,您不适合!”
谈老爷子闻言指着一阵大笑:“你这小子,倒挺会说话!”
这时酒店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向他们问道:“请问俩位要点什么菜?”
谈老爷子把菜谱递给林进道:“看中什么就点什么吧,吃完休息一会,下午还有两场拍卖!”
“还是您老点吧!我随意”,林进笑着把菜谱推给谈老爷子,道:“下午的拍卖会没什么东西,我想休息一下,恢复下精力,就不陪您了。”
“也好!”谈老爷子对林进的能力略知一二,在上场拍卖会上见他闭目出神的样子,就知道他在使用道法了。
此时见他略显疲惫地样子,知到他是使用道法消耗了精神,于是随便点了几道菜,继续道:“会场早已帮我们准备了房间,过一会我领你去。”
林进点了点头,拿起那个盒子把玩起来,不过他总算知道这套书太过珍贵,是以并没有当场拿出来看,以免引起别人怀疑。
过了一会,只见几种小巧精美的菜式从漂亮服务员的手上一盘接一盘地摆到了桌子上,谈老爷子给自己倒了杯酒,招呼林进吃了起来。
吃完饭,谈老爷子带他去楼上房间,正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先前跟他竞拍地那个周公子突然快走了过来,扬声喊道:“老先生,请留步。”
谈老爷子没有林进一样的本事,哪里知道叫他留步的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道:“你是……”
林进虽然知道他是跟自己竞拍《抱朴子》的那个周公子,不过此时却也不好跟谈老爷子解释,于是装做没事人一样。站在一边。
而周公子见他手中捧着那个紫檀木盒子,还以为是保镖之类的人,稍微在他身上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谈老先生,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晚辈姓周,名叫周羁,是长沙辉明古董行的董事长!”周羁温文尔雅地道。
在退场之后,他马上找人查到了谈老爷子的资料,才知道他竟是宁华黑老大地父亲。不禁对他儿子地势力有些顾及。
而且因为华夏道协明文规定不许将道法使用到普通人身上,因此他只好找到谈老爷子,希望能再花钱把书买回来。
“哦,原来是周老板,早就听说过长沙这两年崛起了一家辉明拍卖行,只是没想到周老板这么年轻,幸会幸会。不知周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啊?”谈老爷子客套地道。
“呵呵,老先生。我就是拍卖会上与你竞拍古籍的那个56号啊!”
“哦!”这么一说,谈老爷子顿时记起了他的声音,爽朗地笑道:“原来你就是跟我竞这套书的人啊!你算是把我坑着了,把价格给我抬到这么高,害我多出这么多钱。”
周羁抱歉地一笑。道:“我来正是想跟谈老先生说这件事,请孰我提出个冒昧的请求,不知您老能不能割爱把那套书再让给我,我可以出更高的价钱。”
“哦?”谈老爷子还不知道他是因为被衡阳道协的那三兄弟牵制住而不能举牌。见他到拍卖会结束后才来放马后炮,谈老爷子好笑地看着他道:“你能出到多少?”
“四百五十万怎么样?”周羁以为有希望,连忙报出了个价钱。
谈老爷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林进,微笑着拒绝道:“十分抱歉,这套书我也是非常喜欢才拍下来地,你地要求,恐怕我不能答应啊!”
这时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谈老爷子看了看开着的电梯。对周羁道:“周公子,我有些累了,就不陪你了,以后有机会再谈吧!”
说罢也不待他回话,跟林进径直进了电梯。
“谈老先生……”周羁见他说走就走,一副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地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恼火。正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把那套书弄到手,一个嘲弄的尖细声音传了过来。
“周公子果然富有啊。四百五十万,嘿嘿。可惜啊可惜,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别人却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也没想到吧,我们都想得到的道书最后却落在了一个普通人手里。
”
周羁回头一看,只见正是衡阳道协的三兄弟中地老大。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们三个无耻的穷鬼,就凭你们三个,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周羁心中恼怒,却也知此时此地不可能跟他们三兄弟交手,自己一个人,斗嘴的话,又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冷哼一声,径自甩手离去。
“大哥,怎么办?”见他离去,老二陈昌星声音低沉地问道。
他们兄弟三人心意相通,陈昌星刚一开口,陈昌华就知道他问的是那套书怎么办,沉吟片刻,他道:“那套书既然被他拍走,我们如果强取地话,不见了那套书,那老头一报案,这事必定会被政府呈报到华夏道协,我们也没好果子吃,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这样……”
陈昌华对着他们一阵耳语,两兄弟听得连连点头。
电梯上,林进把周羁是长沙道协会长儿子的身份告诉了谈老爷子,听到他和衡阳道协三人在拍卖会上暗中斗法一事,谈老爷子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他们几个鹬蚌相争,你却躲在一边偷听,结果来个渔翁得利,真是便宜你了!”
林进也笑了起来。
电梯升到八楼便停了下来,谈老爷子带着林进来到805号房间,给了他把钥匙道:“这是你的房间,你先进去休息吧,我房间就在隔壁803,到下午拍卖会结束,我再打你房间电话。
没事我先下去了!”
“嗯!”林进刚一进到屋里。便迫不及待地把那紫檀木盒打了开来,盒内红丝绸当中,正是那六本散发着淡淡书香的《抱朴子》内篇。
拿出书籍,翻开第一页,一行古朴飘逸地文字印入了他的眼帘:
“抱朴子曰: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眛乎其深也,故称微焉。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其高则冠盖乎九霄,其旷则笼罩乎八隅。
光乎日月,迅乎电驰。或倏烁而景逝,或飘滭而星流,或滉漾於渊澄,或雰霏而云浮。……”
“……夫玄道者,得之乎内,守之者外。用之者神,忘之者器,此思玄道之要言也。得之者贵,不待黄钺之威。体之者富,不须难得之货。高不可登。深不可测。
乘流光,策飞景,凌六虚,贯涵溶。出乎无上。入乎无下。经乎汗漫之门,游乎窈眇之野。逍遥恍惚之中,倘佯彷彿之表。咽九华於云端,咀六气於丹霞。
俳徊茫昧,翱翔希微,履略蜿虹,践跚旋玑,此得之者也。……”
这些话。
他虽已读过不下百次,可从这本书中读来,却又让他生起一股与以前读现代印刷版《抱朴子》时别样不同的情绪,看着这飘逸出尘的字体,受到写下这些字地原主人那一丝残留意识的影响,渐渐地,似乎周围一切的声音都离他而去了,只有一个得道高修在他耳边侃侃而谈。
道的精髓奥义。便在这声音中融入林进地脑海里……
林进无知无觉地捧着这册《抱朴子》,动也不动。就像一座木雕般盘坐在床上,只在看到每一页的最后一个字时,他的手才会动一下,翻到下一页。
也不知看了多久,他只觉以前的困惑一一被化解开来,心里越来越亮堂,胸中也越来越开阔。
读到深处时,他只觉脑海中光亮一闪,一扇金光闪烁地大门,悄然在他脑海里打了开来。在那门后,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如梦如烟,似真似幻,又若白云苍狗,变幻莫测……
林进在这幻象中伸出手去,想要接触到那门后的一切,可那白茫茫的一片,既像在眼前般伸手可得,又像在无穷远地天外,根本触摸不到……
一本接一本地道书从他手上换过,林进没有察觉到,在他读这册道书的时候,他体内地真气突然运行得无比缓慢起来,但片刻地工夫后,却又加快;既而又是变慢……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体内的真气终于以一种速度固定了下来,这种速度,就好象是地球运转、星斗挪移的速度一样,看似缓慢,却又势不可挡,异常玄奥。
而位于他丹田内的那颗金丹,受到真气的这种暗合天地运行至理地影响,也渐渐将自己耀眼的光芒收入其中,变得黯淡起来……
正感受着这神秘的天道,可是突然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从母亲温暖的体内出生,看到父母抱着还是婴儿地自己百般呵护,逗自己说话……
从隐藏最深的记忆里看到父母慈爱幸福的笑容,忽然间,一种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悸动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不知不觉,林进的脸上已经沾满了泪水。
这种克制不了的情怀与他这种求道的欲望强烈地对抗起来,让他就像得了精神分裂症的人一样,扯得他万分难受。
当这种要把他地思想撕裂的痛苦大到极限时,林进猛地长啸一声,从这种悟道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抬眼一看,哪里还有什么金色大门,哪里还有什么父母……
捧着手里的这册道书,林进顿时知道是自己的心魔做蛊,让自己从那种悟道的状态脱离出来。
感受到现在充沛的精神,知道这就是刚才悟道所得的附加产品,他不禁发出一丝苦笑。
回想起初中无聊时看到地那些,他不禁想到:就连这一点对于父母地牵挂都能让自己险些走火入魔,试想那些沉迷与大千世界各种欲望里的男女们,又凭什么来修道,真要让他们修道地话,那还不是练一个走火一个?或许,只有真正的悟道以后。
才可随心所欲吧!
林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而随着林进悟道状态的破灭,离此地几千里地几座名山古刹里,穿越遥远的空间,隐隐传来几声叹息。
回想着刚才从书中悟到的东西,他把这册《抱朴子》又翻了开来,想看看能否再悟到点什么,可是翻开一看,书里的白纸黑字。
纸仍是那纸,字仍是那字,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感触。
正可惜着,林进心中忽然一动,感觉到谈老爷子从电梯中走出,朝自己的房间走过来的画面。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就像是亲眼看到地一样,令他生不起丝毫疑惑之心。
把散乱在床上的书册又放回紫檀木盒中。林进好整以暇地等了起来。
1分钟后,果然听到门外一个厚重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林进把门一打开,只见谈老爷子那熟悉的笑容出现在眼前。
“休息好了没?刚才打电话你半天没人接,该不会是睡死了吧?再不叫你,就只有剩菜剩饭吃喽。”谈老爷子开玩笑似的说道。
感受到老人话语中的关怀。林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没事,只是上午消耗太大,所以睡得死了点,让您久等了。”林进抹了把脸。歉意地道。
“呵呵,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不像你的作风,走,走,饭桌上我再跟你说说我下午的收获。”谈老爷子见他确实没事,朗声一笑,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受到谈老爷子愉悦心情地感染。林进也不禁露出个笑容,把门一关,跟了上去。
到吃完饭,因为谈老爷子说他们这些古董商之间晚上还有个什么聚会,林进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便跟谈老爷子道声别,又回到了房里,继续看起那套《抱朴子》内篇来。
虽然因为这写这书之人残留的那丝意念已经融合到林进的意识里面。因此没有了先前看时的那种感觉。
但这书里遗失的那些篇幅里面记载了不少炼丹和修道之术,深奥无比。林进一时也不由看得入神,在脑海里构思起这种种道法和丹诀地可能性来。
到夜晚10点的时候,聚会结束,谈老爷子回到房中,又扯着林进大说了一通今天所见的古董和一些盗墓者之间的秘闻,让林进也感到十分有意思。
因为这几个月来常常吃到那种火鱼进补,谈老爷子地精力十分旺盛,一直扯到午夜,他才略微感到有些累,交代林进也早些休息后,便躺到床上睡了起来。
回到房中,林进因为一直想着《抱朴子》内篇里面的内容,也没什么睡意,书的内容又几乎全被他记住,再看也没什么意义,默默地想了一会,他打坐修炼起来。
入定到深处时,他只感到意念微微一动,包括大楼在内,四周的景象全都映入了他的脑中。
这时候,商人们为了应付明天的拍卖,大多已经安寝,寂静无比的深夜里,只有某些房间传来一阵阵的娇哼声。除此之外,便是楼外草丛中和树荫下地一些虫鸣声了。
林进没有理会酒店里种种不和谐的响动,他的心神穿过酒店范围内的三栋高楼,穿过酒店后的层层山岚,他的心神朝四面八方散了开去,直至无穷远的地方,似乎要将天地连接到一起。
静静地感悟着夜的宁静,林进只觉整个身心都与这黑夜融合到一起了一样,再也不分彼此。
正体会着这种难得地感受,在他地意识里,忽然感到酒店另外一栋大楼某一间房屋的玻璃动了一下,紧接着便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地人影从窗口往五六楼高的地方轻轻地跃了下来。
落到地面之后,他没有多做停顿,脚下一动,整个人顿时飞跳起来,踩在位于两栋大楼之间的大树树枝上,无比轻巧敏捷地朝他所处的这栋大楼飞跃而来。
从那人修长的身形来看,林进分辨出他就是白天跟谈老爷子竞拍那套《抱朴子》的周羁。
谈老爷子白天让他吃到了个闭门羹。他莫非是来盗书的?亦或是想对谈老爷子不利?
想到这两个可能,林进的心中一紧,所有散发在外地意识在一瞬间顿时又收到了体内,轻轻地往窗口处跑了过去。
如林进所猜测,那个身影正是周羁。
周羁是家传的道学,对于修道界的一些密闻自然比林进清楚得多,就像那些极为珍贵的道书,若是跟修道高人常年接触。
一般都会留下那个修道人的一丝意念,而这意念中,就包含了他对天道的感悟。若是得到这种高层次的感悟,领会到更高层次的“道”,那好处是可想而知地。
对于这点,周羁自然知道得清楚。
而这次古董拍卖会,周羁恰巧打听到这书是从明朝某位王爷的坟墓里被盗出来的,而那王爷又是著名的信道之人。
跟当时的内丹东派祖师陆长庚是莫逆之交,因此他便猜到这书必然是陆长庚所赠,猜到上面必然附有陆长庚的一丝意念,因此便动了得到这本书的心思。
不过因为拍卖会保密得太好,他也不知道那书被放在哪里。而且因为某些原因。他也不能利用道法去得到这套书,因此就只好像普通人一样,想用拍卖的方式得到这套书。
却不知陈昌华他们三人从哪也得到了消息,从中横插一脚。破坏了他地好事。
无可奈何之下,他便只好出此下策,想把那书偷出来,用密法得到书上附着的那丝意念,然后再把书送回去……
八楼虽然高,但对于周羁来说却算不得什么,有家传轻功傍身,他就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样。在夜空中踩着树枝飞翔,而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可是,正当他跳到正对谈老爷子窗口楼下的那棵树上时,抬头一看,却只见八楼谈老爷子窗口的右边,白天谈老爷子身边地那个年轻人正立在窗沿上,冷冷地看着他。
清冷的夜风吹过,他的衣裳顿时一阵飘动。
“这么晚了。周公子游兴不浅啊!不知来此有何贵干?”一丝饱含真气的声音聚成一线。冷冷地传入周羁耳中。
林进显然是不想让别人听到动静。
“想不到我竟看走了眼,恐怕你才是拍到那套《抱朴子》地真正主人吧?”发出一道意念探了过去。却感受不到林进身上的真气波动,周羁心中不禁一惊。
从自己探测不出林进的深浅来看,他就知道今趟恐怕是白来了。
不过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而周羁恰恰就是这种人。
看到林进显然才十七八岁的样子,他的心中就是一阵不服气,不信他小小年纪会比自己的修为还要高。
一念至此,他虽然失去得到《抱朴子》的信心,可是马上又生出了与这少年一较高下地心思。
暗运真气,周羁对他传音道:“小兄弟,既然你已得到那套书,我也无意与你争夺,不知你可敢与我一行,互相印证一番?”
林进不知他只是想借用一下那套书,怕他上来硬抢,同时也想看看自己修的道到底达到了个什么程度,于是传音道:“好!”跟着便往虚空中一跃,像片棉絮般朝周羁所立的树上轻飘飘地落去。
周羁看到他如此飘逸的轻身身法,不禁叫了声好,暗运真气,脚下一弹,人已朝酒店后面的山上急射而去。
林进落到树上,发出一丝意念锁住周羁身形,也随着他的身形飞跃而去。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前脚刚走,楼房的一侧就探出三个人影。
只见其中一个人影走到林进刚才跳下的地方,望了望四周,见没有动静了,便往林进房间地窗口处甩上一个带钩地绳索,无比笨拙地往楼上爬了上去。而另外两人则躲在下面望风。
隐约中,可以听到一个抱怨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妈地,他们都会轻功,怎么我们这一脉就没轻功口诀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