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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羁和林进二人一先一后出了酒店范围,往后山上飞跃而去。周羁刚翻过一座山,便只见眼前黑糊糊的一片,哪里看得见落脚之处。
眼见林进跟了上来,若就这样停住的话,面子上就不好看了,周羁略一思考,从怀里掏出张符纸,往空中划了个圈,念了个“事火咒”,把符纸往那圈中甩了过去。
“蓬!”
那符纸甫一离手,便化做一个蓝荧荧的火团,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甚是诡异。
周羁手中掐了个指诀,往前一指,那个火团顿时带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往前飘去,照得前方山林之中一片通亮。
他往身后一看,只见林进正踏在一棵老树上,飞身追了过来。
周羁阴阴一笑,脚下一用劲,人已往那团蓝色火球追了过去。
只不过,在他脚下,一截树枝却无声无息地朝林进射了过去。
若换了其他人,在这漆黑的地方,说不定还要被这截树枝击中,但在那块六阳之地修炼了几个月,林进的所有感官都不知道提升了多少,此时他本就锁定了周羁的身形,对他的小动作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见那截树枝直朝自己射来,林进脚下踩住一根树枝,微一用力,向前急射的身形又拔高了一米。
那树枝正好从他脚下射过,林进一脚踏在那截树枝上,只觉脚下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显然蕴涵了一股不小的真气,若是被这截树枝击中,最少也要吐血半升。
林进眼中一寒,借着这股力道。像颗流星般朝山后射了过去。
不过周羁家传的轻功,毕竟练了不知道多少年,林进得自罗明道的轻功功法虽然高明,但是初学乍练,才不过几个月而已,追到山后,刚要追上他,但周羁踩在山上树丛中几拐几拐。又把他拉开了距离,若不是周羁有意领着林进走,他恐怕还跟不上。
不过从这一点,周羁也对林进存了轻视之心,暗想:原来也是个菜鸟。
又越过两座山,一条公路突然出现在山后。
公路两旁,是一排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路灯。
周羁足尖往山上一块岩石上轻轻一点,身形朝山下公路对面的一盏路灯飞了过去。稳稳地立在路灯柱上。
这时那道火符地灵气也刚好用尽,爆发出一道剧烈的蓝光,熄灭在半空中。周羁好整以暇地转过身,等待林进到来。
身为长沙人的周羁知道,这是一条通向郊区一个小镇的公路。夜深人静,绝不会有车经过。而且此地有灯光照耀,正好方便跟他交手。
林进追踪周羁的那缕意念在这山间急速的奔驰中早已不知道散到哪去了,唯一能借用的。就只有眼睛和耳朵了。
看到周羁消失在山后有光线传来的地方,林进脚下一用力,抓住半空中地树枝往前疾冲,只几个跳跃,就来到了周羁消失的那座山头上。
往下一看,见到周羁正卓立于公路对面路灯柱上,林进急忙停下脚步,停在了山崖边。
周羁文雅地一笑。道:“小兄弟功力不浅啊,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听你口音,应该也是湖山人吧?却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是哪位高人的门下?”
打量着衣裳不整的林进,他不由对自己先前的紧张感到有些好笑。想来自己看不出他的虚实,应该是被他的某一种隐匿气息的功法瞒过去了。
不过事实确实也是如他所想,林进这几个月来天天都打那套得自青羊宫地无名拳,本身外散的气息被那拳意所化。已渐渐淡化消失。有意无意间。他外散的灵气便与这天地间的灵气连在一起,若有若无。
若是换了吴松或是罗明道那个级别的修道高人来看。自是可以看出林进地深浅,但不到他们那一层次,想要看出林进的深浅,那就绝无可能的了。
林进从周羁半夜鬼鬼踪踪地到他们楼下起,就没把他当好人,加之半路上的那一下偷袭,更是让林进对他地印象坏到了极点。更何况,在拍卖会上,由于他的缘故,让自己多损失了那么多钱。
听到周羁的话,林进冷然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那套书绝无可能落到你手里就行了!”
听到他这句话,周羁脸上一寒,暗道自己好歹也是长沙道协会长的儿子,省个湖山省,只要是道协的,除了衡阳那几个王八蛋外,谁不给自己点面子,然而这小子却是一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
想到他看似高明实际上却显得笨拙的身法,周羁心中不禁生出一抹杀机。
不过即便如此,周羁还是不愿失了形象,伸手指向对面的一根路灯柱道:“既然你不肯说明来历,那便让我从功夫上辨别你地师承吧!请!”
林进点了点头,看准路灯柱的落点,脚尖往山头岩石上一点,便要往路灯柱柱头落去。
周羁见他跃出山头,猛地把一股真气送入脚下,身形朝正处于半空中的林进暴射而去。口中却喊道:“小兄弟,接招!”
林进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举动,见到他急射而来的身形,只好暗骂一声无耻,猛地把一股真气运到手上,朝周羁推了过去,而他的人却借着这股气浪的反作用力,朝陡直的山坡上横移过去。
周羁看到林进一推之下,人朝山坡移去,完全没有料到他外放地真气竟然强悍到了连反作用力都可以推动他自己地程度,不由被他这一推吓了一跳,连忙运气护住了身体。
不过等那股气流及身,才发现它散而不聚,就像一阵狂风一样。看似威猛,却没有杀伤力。
周羁被这股气流一吹,疾射而来的身形顿时偏离了方向,朝一边地路面落去,使得他这次攻击落了空。不过他却通过这一举动探到林进虽然真气深厚,却不会对敌,显然没有人传授过他运用之法。
“原来是个散修!”知道对方并无后台,周羁再无顾忌。哈哈一笑,踩着山坡朝正扯着一根山藤悬挂在半空的林进直冲过去。
“散修也要比你强!”林进虽然练了那无名拳,但那拳法实际上却不是一种对敌地拳法,知道自己对击技一道并不熟悉,于是他干脆松开山藤,一脚踏在山坡泥土上,身形猛弹而出,运起全身大半真气于身前。只待周羁一到就一举击出。
十余米的距离转瞬即至,周羁眼睛眯成一线,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异常玄妙的痕迹,左右两手两道气劲相交,在他双手之前。真气的凝聚度猛地增高了两三倍,竟形成一道透明的苍龙头像——正是周家祖传的苍龙劲!
林进只感一股极强的气压朝自己紧逼而来,受到这股猛烈气势的逼迫,林进不敢迟疑。在周羁离自己不到两米地距离时候,将手间积蓄的真气猛推而出。
二气相交,一股强大的气流“轰”地一声在两人之间炸了开来,将两人都弹了出去。
这两下气劲在空中互相抵消,虽然爆炸,但泄露出来的气劲却已分散,杀伤力远没有凝聚时大,二人都有真气护体。虽然被轰得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才落到地上,实际却没有受多少伤。
林进这一下消耗颇大,若全都按刚才这种程度的攻击的话,他恐怕发不出五击便会真气不支,何况还要分出一部分真气来护体。看到周羁也已经站起身,林进知道若是再想不出办法,以他刚才这种古怪的拳劲,恐怕自己唯一的下场就是落败。
心念电转。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连忙站起身来,连忙平息了下呼吸。在短短地数余秒间便陷入了那种无喜无悲的状态之中,打起那套无名拳来。
经过几个月的修炼,如今他已经可以随时进入那种拳意中,要打便打,要停便停。受到拳势中那股神秘力量牵引,四周灵气顿时狂涌而来,进入他的身体之中,在经脉和内丹的转化下,疯狂地补充起他消耗地真气来。
见到林进这套玄妙异常的拳法,周羁一时不由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武功,运气于胸前,小心地戒备起来。但看了几分钟,却发现他只在原地打拳而丝毫没有攻向自己的意思,他顿时知道这只不过是套拳架而已。还以为林进是从哪偷学来唬人地,他不禁哑然笑道:“小兄弟打的什么拳?原地十三式么?”
林进却只专心致志地打拳,丝毫没有理会他。
受到刚才那下轰击,周羁的手还有点麻,见他不搭理自己,周羁喘了口气,嘿然一笑,运气于脚,两三个跨步就到了林进身前,夹带着一股狂猛的气流,飞身朝他踢去。
速度达到及至,连空气中都发出了一股股气爆声。
林进体内的真气这时已经恢复大半,双手之间也聚集了一团灵气,见他踢来,林进双手一震,收了拳势,运掌把这团灵气不慌不忙地朝他推了过去。
周羁一脚刚好插在这团灵气之间,极快对极慢,就像天外飞来的陨石经过大气层时摩擦起火一样,周羁只感到右脚一阵火烧般的疼。而且他发现自己飞在半空中的身形也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慢下来。
就在周羁的脚尖就要踢到自己鼻尖的时候,林进默然而立,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脚,又是一掌推了出去。
一股真气狂涌而来,周羁只感整个胸腹之间都被这股气流击中,还未来得及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人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回去。
还好林进的隔空真气只能推人,不能伤人。
周羁站起身来默运真气一看,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有脚上一片火辣。
拉起裤腿一看。周羁不禁气得眉毛倒立,原来他刚才踢出那无比迅猛的一脚,在与林进推出的那团灵气猛烈摩擦时,他地一腿脚毛竟然全部化做了飞灰,整条小腿都光溜溜地,顺滑无比。
再看林进,却仍是在原地打着那套不知道什么名字地拳法。
“妈妈地别!”周羁拉下裤腿,暗运真气。再次使出苍龙劲朝林进轰了过去。
林进不变应万变,再次推出一掌,又把他推得倒飞回来。虽然仍未使他受伤,但他作为长沙道协大公子和辉明古董商行董事长的脸面,却在林进这一推之间,灰头土脸地丢得一干二净了。
周羁接二连三的被他推倒,心火直往上冒,不信邪一次又一次地冲了上去。却一次又一次地被推翻回来。虽然经过几次教训后,他被推翻回来的时候已可控制身体不再倒地,但所有的脸面却荡然无存了。
看到林进就像一只乌龟一样,无论怎么咬都咬不动,周羁终于扯开斯文面目。气得破口大骂:“我嬲你妈妈的别!有种别老是站在那里不动,过来跟老子好好打一架!”
林进被他这一骂气乐了,笑道:“老子就站在这里,不要怕。有本事你就来打!”手上拳法却打得更加飘逸了。
“来就来,哪个怕你!”周羁气得面红耳赤,但怕自己冲上去又要丢脸,往四周一看,发现路边散落着不少被他们刚才打架震落泥土块,他连忙跑到路边,拣起一块泥土就朝林进砸了过去。
林进拳法间形成的气墙只能够阻挡大个地物体,还没凝聚到连泥土这样的小块物体也能阻挡的程度。而且他也没有反应过来加强真气,只一下就被击中了胸口,打得他胸前衣服上好大一块印记。还好周羁气得头脑发晕,忘了使用真气,否则的话,这一下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后果。
看到林进终于被击中,周羁乐得哈哈大笑,只觉刚才丢这么多次脸的郁闷一扫而空。继续拣泥块砸起林进来。一边砸还一边大骂林进不敢应战!
林进一时所料不及,连续被几块泥土砸中。砸得灰头土脸的,但追上去打的话又怕打不过他,他心头的火气也不禁涌了上来,跑到公路地另一边,也拣了泥土砸起周羁来。
不过他也像周羁一样,只顾瞄准人就砸,就像丢手榴弹一样,讲究抛物线,却也忘了使用真气。
不过林进毕竟从小在乡下长大,小时候跟朋友们打这种泥土仗那是一打一个准,比起周羁这种城市长大的公子哥来说,眼力不知道准了多少,打了几块过去恢复了手感后,一连几块都砸在了周羁头上,砸得他躲闪个不停。
周羁有心冲上去打他,但刚一上冲,林进就扔了泥块摆出一副无名拳的驾驶来,气得周羁直骂娘,却又无可奈何。但他总算还知道这样冲上去的话只有倒飞回来的命,用泥土砸地话还可以打到他,出口闷气,只好又退了回来,继续跟他打泥土仗。
不过在他这边是一个往下的小坡,可以借着掩护一下,林进那边却全是山,连个掩护的地方都没,虽然林进的抛物线很准,但周羁经过几次泥土地洗礼后也学乖了,一看林进动手,就猛地蹲下,等待泥土落地再朝他打去,一时两人竟打了个旗鼓相当。
而就在两人打泥土仗的时候,爬进林进房间的陈昌星却拿出了个小型照相机,翻开那套《抱朴子》,借着一个小手电筒的光芒猛拍起来。
他们三个虽然也是家传道学,但渊源却没有周家那么深长,自然不知道这书中还残留着古时修道高人的一缕意念。
只是前几天恰巧从周公子身边人口中知道这书中藏有一个修道的秘密,他们还以为这秘密是藏在这书中的字里行间,于是便想方设法胁迫了几个古董商,让他们带着自己进入了这地下拍卖会。不过拍卖不成,他们又怕强抢被华夏道协知道,于是趁夜过来,想迷晕了谈老爷子。把这书的内容偷拍回去研究研究。却不想他们刚一到这,却正巧从林进和周羁那半调子地传音术里面偷听到了书是藏在林进房里,正好周羁和林进又前后脚的出了酒店,不知道到哪个旮旯比试去了,于是三兄弟中身手最敏捷的陈昌星就正好趁这机会爬到了林进房里。
花了大半小时把这六本书地内容全部拍完,陈昌星出了口气,把这套书又归成原样,走到窗外对在下面望风的老大和老三打出个手势。把绳索往下一扔,打开门,大摇大摆地下楼去了。
却说这边,周羁抛去所有一切翩翩君子的伪装,与林进互相打土仗打了大半个小时,只觉身上一片前所未有轻松。开始还是那股火气撑着他一定要把林进打趴下,但是打得久了之后,打得心情痛快之下。他竟突然对林进生出一丝好感来。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跟他这么玩过。
看到林进还在那不住地拣泥块打他,反正也打不疼什么,周羁干脆运功护身,让他乱打。
拍掉头上的泥土灰。林进一边恨恨地骂着他这“衣冠禽兽”,一边又砸了几块泥土过去。
但是砸到周羁身上,见命中了几好几下他居然动也不动,林进不由感到一阵奇怪。还以为他又在动什么歪点子了,于是拣起一块泥土放在手中戒备着,向他喊道:“喂!怎么不打了,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被他这么一喊,周羁愣愣地回过神来,拍去头顶的泥土,摇头喊道:“不打了,”
林进又砸了他两块泥土。这才叫道:“怎么,不打了,服气了吗?”手下却怕他使诈,又打起无名拳来,并做好了用真气推他地准备。
周羁一见他又摆出这架势,不满地嚷嚷道:“说不打了就不打了,摆出这副架势干吗?怕我使诈啊?”
“对,就是怕你使诈!”
听到他地话。周羁不由一闷。不过一想到自己刚才确实也满奸诈的,于是也没有反驳。在林进真气可以推到地范围外停了下来。
“都是修道人,随便玩玩嘛!反正也伤不到你什么,不用这么认真吧?”看到他这副防备的样子,周羁也没有办法,只好隔着几米的距离跟他说话。
“伤不到我?先前你踢我的那截树枝,还有刚才的偷袭,都这么狠毒,你怎么好意思说!”林进道。
“哈!哈!”周羁想到先前教训他的想法,不由有点尴尬,连忙干笑几声掩饰了过去。
林进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一直冷冷地看着他。
在路灯昏黄光线的照耀下,两人看起来都是一身泥土,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周羁毕竟久经世事,脸皮也比较厚,勉强笑了几句,在路边沟渠上的水泥拦上坐了下来,道:“较量也较量过了,不分上下,长夜漫漫,不如坐下聊聊吧?”
林进见他全身气劲松懈,果然没有了动手地意思,有心告诉他这话适合跟女孩子说而不是跟他说。
不过毕竟看他不顺眼,林进小心戒备着,冷然道:“有什么可说的?”
周羁一冷静下来,又恢复了商场上那种洞察人心的本能。见林进一副冷淡的样子,想到他为那套《抱朴子》可以付出如此高的价钱,再联想到他如此深厚地真气和笨拙的身手,周羁便猜到他是那种一心向道的人。而且既然是散修,那么或许他看中的只是《抱朴子》地内容而不是里面那丝残留的意念。
既然暗的弄不到那套书,那不如来明的好了!周羁心中念头一转,于是试探着道:“呵呵,兄弟你是散修吧?我看你修炼方向上似乎有些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