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记住仙逆网,如果被/浏/览/器/强/制进入它们的阅/读/模/式了,阅读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皇后郭络罗氏亲自送了太上皇后回芳椒殿,便跪了安,带着一众秀女返回紫禁城了。
初夏的晚霞映在支摘窗上,端的是一片绚烂。 昭嫆手里捧着一盏温热的奶茶,笑眯眯打量着小禝儿,“那个沈庭栀,的确模样出挑得紧。” 小禝儿抿了抿嘴唇:“可她是汉军旗。” 昭嫆一愣,“怎么?瞧不上汉军旗?” 小禝儿叹了口气:“儿子只怕汗阿玛瞧不上。” 昭嫆笑了,“你若真的喜欢,你汗阿玛那里,额娘去搞定。” 小禝儿怔忪,“额娘有把握说服汗阿玛?!” 昭嫆嘿嘿笑了——玄烨,她还是搞得定滴。他若不依,就直接踹下床耗他俩月,保证这老不羞什么都依了。昭嫆如今也算是吃准了玄烨了。 小禝儿却沉默了,“额娘,这事儿,儿子还要考虑一下。” “嗯?”这小兔子玩什么把戏?还考虑?昭嫆掀了掀眉毛,“我可是亲眼瞧见了,你把贴身的玉佩都送了人家!”那枚蛟龙出海羊脂玉佩,可是小禝儿去年生日时候,玄烨赏赐之物,出自内廷造办处精工雕琢,着实非等闲之物。何况,玉佩素来是定情之物,若非有意,怎的还强行塞给了人家? “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给我准话!”昭嫆板着脸道。 面对昭嫆审视的目光,小禝儿脸皮一紧,唉,他总能告诉额娘,庭栀暗地里已经于远房表哥议亲过了吧?他可是答允了,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总不能失信于人吧? 小禝儿只得道:“额娘,儿子自是喜欢她的。可是、可是……儿子尚且不知她是否喜欢儿子呢。” 听了这话,昭嫆笑了,“哦,原来如此。”毕竟是萍水相逢,小禝儿又是扮作小太监,自然是来不及问清人家心意的。 小禝儿急忙道:“所以,额娘您给儿子一点时间,让儿子好好问问她。”——他的确很像好好问问庭栀,真的就那么喜欢那个青梅竹马的表哥?他若求娶,庭栀是否会愿意嫁给她做嫡福晋呢?庭栀只是说不愿为皇家妾,却没说过不愿为妻啊! 昭嫆也是过来人了,这些少男少女的情愫,就让他们自己发展去吧,反正咸若馆留宫日子还长着呢,不必着急。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三日后一大清早,昭嫆正在匀脸,胡庆喜满头热汗跑了进来,打千儿道:“启禀太上皇后,宫中传来急讯,说昨日傍晚秀女沈氏脸上突然起了疹子,为避恶疾,皇后娘娘已经让沈氏出宫回家将养了。” “什么?!”昭嫆嗖的站了起来,又是起了疹子!若说这是巧合,她是如何都不信的! 昭嫆暗暗蹙眉,那沈氏瞧着也是个进退有度,不是个蠢人,有富察氏的前车之鉴,她怎的这么快中了算计?! 这时候,小禝儿横冲直撞跑了进来,“皇额娘!!庭栀她——” 昭嫆紧着眉头摆手:“我已经听说了。” 小禝儿重重跺了跺脚,“庭栀是个谨慎的人,我也提醒过她要小心提防了,怎么会这样!!” 连小禝儿都提醒过她了,沈氏怎么会这般没有防备??昭嫆暗暗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皇额娘,宫中传信说,庭栀脸上的疹子生得十分严重,整张脸都化脓了,只怕弄不好……”小禝儿暗暗咬牙切齿,又气又急的模样。 脸都化脓了?!昭嫆大惊,如此一来,岂不是容颜都要毁了?她原本还怀疑是否是这沈氏故意让自己中了算计,如今看来是她多疑了,哪儿有女子会愿意付出毁容的代价呢?! “紫云雪霜膏!皇额娘,我记得这是周院令亲自调配的,您这里应该有吧?”小禝儿急切地问。 这小子……倒是有心了。那紫云雪霜膏,里头有紫芝、云母、雪莲等多味养颜之药,是复颜祛疤的良药。这东西造价不菲,只有内廷才有。 鸿胪寺卿沈府。 沈文川在自家府内正堂中来回踱步,气得胡子直抖动:“周家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主动跑来议亲的是他们,如今说不议了也是他们!!就算官居一方布政使,也不能这般戏弄我家女儿!!” 昨天傍晚沈庭栀面染恶疹,回府避疾,上头虽未明说撂了牌子,但也是明摆着的事儿了。连著姓大族富察家的格格染了恶疾都得撂牌子,何况他们区区汉军旗之家了! 沈文川连夜请了京中最好的大夫,可大夫却说,令千金面上恶疹可比富察家格格严重多了!即使老夫竭尽全力,这脸上也是要留下瑕疵了…… 听闻这话,沈文川二话不说,便叫人去周家京中宅,与周家老封君议亲。没想到今日一大早却回了个“不议了的”说辞!! 沈文川着实气了个够呛,对着堂外便吼道:“这恶疹好好治个一年半载,顶多稍微留点疤痕,瑕不掩瑜,又不是毁容了!!当初提亲是你们,如今翻脸便要毁亲!算什么亲戚!” “谁要毁亲?!”一身贝勒吉服的小禝儿又气又急冲了进来,着实把沈文川吓了一跳。 沈文川虽不认得太上皇幼子,但小禝儿这身衣裳是什么品级,身在官场沉浮半辈子的他岂会不认得?! 门子气喘吁吁追了进来,“老、老……老爷!十九贝勒驾到!” 沈文川大惊,十九贝勒?太上皇幼子?天子幼弟?!沈文川急忙甩下袖子,“奴才给十九爷请安了!” 小禝儿有心求娶沈庭栀,又岂会受了这一礼,在他眼里,这可是自己未来岳父啊!便连忙搀扶了一把:“沈大人不必多礼,您方才说,谁要毁亲?!” 沈文川脸色变换,忙笑着道:“没有谁要毁亲,贝勒爷听错了。”若是认了,岂非不打自招承认自家暗地里议亲过了?这可是大大坏了规矩啊! 小禝儿急得跺脚:“沈大人还要瞒我吗?这事儿庭栀跟我说过!说她有个远房表哥有意求娶,如今要毁亲的莫不是就是此人?!”小禝儿心中窜起了怒火,只恨不得将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给生撕了! 沈文川心中一惊,惊后却是一喜,十九贝勒竟称呼栀娘闺名!!今儿十九贝勒就突然驾临,难不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