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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川顿时露出悲苦之色,“唉,说来话长啊!吾妻周氏有一远房堂兄,是江西布政使,其子年二十有八,三年前便丧了原配,便有意求娶我家小女为继室。只因小女还需参选,所以未敢答允。”——沈文川这个老油条把自家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是人家主动来议亲,我守着规矩,没答应呢。
可小禝儿却火了,“什么?!居然是个死了原配的?!而且都快三十岁了!简直恬不知耻!” 沈文川一愣,这意思是,周家之子配不上我家栀娘?人家可是封疆大吏之子,其子不到三十岁就已经考取了举人功名。这等门第本就比他家高,为继室也不算委屈。何况周家之子也算是相貌堂堂了。 心想着,沈文川忍不住打量这位天潢贵胄的十九贝勒,不错不错,可比那周家之子相貌英俊多了。 小禝儿急忙道:“这事儿以后再做计较不迟!沈大人,我想见见庭栀!” 沈文川露出为难之色:“十九爷,小女待字闺中,哪里能随便见外男?” 小禝儿哼哼道:“那她还不是见了那个周家混账了?” 沈文川脸色一板,正色道:“小女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娴静姑娘,何曾见过周家子了?也就是幼时见过一两回罢了!如今若是见了面,只怕都认不出来呢!” 小禝儿一愣,这么说话,也就不可能有所为的情愫喽?小禝儿心中暗喜。 沈文川打量着十九贝勒的神色,心中愈发笃定了,便叹着气道:“并非我不近人情,十九贝勒与小女来往,若是落在旁人眼中,只怕连私相授受这种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小女伤了脸,本就婚嫁难,若是在招惹流言蜚语,只怕要嫁不出了!”说着,沈文川泪水涟涟,一副好不可怜的模样。 “我的栀娘啊,怎的这般苦命啊!”这位沈大人当真是唱和起伏,着实是个演技派。 连小禝儿都信了了,小禝儿露出几分歉疚之色,“说来令爱遭难,也是因为我的缘故。若沈大人不嫌弃,我愿负责!” 沈文川心中大喜,却仍旧悲切切道:“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当做掌上明珠般养大,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进皇家的门固然是好,可我着实不忍她受了委屈啊!” 小禝儿一愣:“沈大人的意思是……” 沈文川道:“十九贝勒怎也得求个圣旨赐婚吧?”——若是纳侍妾格格,自是犯不着圣旨赐婚的,只有纳侧,才能得这份体面。侧福晋是可以上得皇家宗室玉牒的,栀娘若能如此,也算不辜负了。 小禝儿郑重点头:“沈大人说得是,我一定回去求一道赐婚圣旨!” 沈文川大喜,连忙叫人上茶待客。 小禝儿又忙从袖中取出了那盒紫云雪霜膏:“既然此刻我与庭栀不便相见,此物还烦请沈大人交予庭栀。” 看着那华美的剔红鸾纹牡丹小圆钵,沈文川心头一阵激动,昨夜那位大夫也说了,除非是内廷秘制的紫云雪霜膏…… “这是紫云雪霜膏?”沈文川手有些颤抖。 小禝儿点了点头,“女子哪有不爱惜容颜的?这东西,想必能有些助益。” 沈文川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贝勒真是有心了,小女容颜若能恢复如初就好了。”说着他微微叹息:“就是不晓得这一小盒是否够用。” 小禝儿立刻便掉进了沈文川的坑里,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没关系,我回去之后,叫太医院再配便是!” “如此,便多谢十九贝勒了!”沈文川笑得打量未来女婿,当真是越看越满意了! “对了,贝勒爷方才说栀娘遭此恶疾,是因为贝勒爷之故,不知此话从何说起呢?”沈文川露出疑惑之色。 小禝儿一副很是心虚的样子,他含糊地道:“无非就是因为我倾慕庭栀,便有人心生嫉妒罢了。” 沈文川捋着呼吸、眯着眼睛思量着,之前富察家的格格也是骤生疹子……那位原本极有可能成为十九福晋的。被如此排除异己,无非是为了争夺十九贝勒嫡福晋之位,而有资格角逐此位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而已。 “可是都统钮祜禄嫁那位?”沈文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小禝儿脸色一紧。 沈文川暗道,只怕是没跑了。想到此,沈文川暗暗紧了眉头,若十九贝勒将来娶了这位为嫡福晋,栀娘为侧福晋,只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十九爷,恕我多嘴,这般妒妇,如今便还加害他人容颜,日后妒忌性起,只怕连谋害皇家子嗣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沈文川一副严肃模样。 小禝儿忙点头:“沈大人说得不错,如此毒妇,岂能进皇家的门儿?”得跟皇嫂说一声,赶紧把那个钮祜禄家的格格给撂了牌子!哪怕宗室子弟,也不能娶这样的毒妇啊! 听得这话,沈文川一喜,十九贝勒不娶钮祜禄氏便好! 沈文川笑眯眯道:“俗话说得好,娶妻当求贤。家世门第固然要紧,可贤德二字更要紧。” 小禝儿忙道:“那自然。”——他本就不在意家世门第,娶个合乎自己心意的,才是最要紧的。 沈文川暗暗思量之后,又道:“小女因此恶疾,已经招惹了不少闲言碎语。十九爷可否尽快……求得赐婚,尽快迎小女入门?”——最好赶在嫡福晋进门之前先进门! 小禝儿心下自是巴不得的,但是……自己还没问问庭栀是否愿意呢? 小禝儿红着脸道:“我……我自是一千个愿意的。只是不晓得庭栀她……是否愿意。” 沈文川笑了:“栀娘她岂会不愿意?十九贝勒如此有情有义,是难得的良配!”说着,沈文川笑得有些别样:“栀娘回来的时候,多了一枚蛟龙出海的羊脂玉佩,那玉佩,想必是十九爷所赠吧?” 小禝儿脸上微微泛红,她点了点头。 沈文川笑呵呵道:“这等贴身之物赠与女儿家,这份意思,栀娘岂会不懂?她既然收了,便是应了的。” “真的?!”小禝儿欢喜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沈文川又忙加了一把火:“而且那枚玉佩,一直被栀娘珍藏在枕头底下呢!” 小禝儿兴奋得脸都通红了,原来、原来庭栀也喜欢他呀!! “我、我这就去回去求圣旨赐婚!”小禝儿欢喜地跑掉了。 沈文川笑得眯起了眼睛,十九贝勒终究还是个少年啊…… 小禝儿这位未来岳父,套路着实是深啊!哪怕他素来聪慧,还是中了岳父大人的深深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