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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酒店离开来到学校时,在学校门口遇见了江斯宁。
江斯宁脸上的伤很明显,看到江忱那一刻,江斯宁脸上闪过一抹冷意。
江忱叹口气,搓了搓脸,小声对言斐说:“你跟我一起呗,我怕待会儿控制不住又要打他。”
“你要干嘛?”言斐皱眉。
“跟人道个歉吧。”江忱也觉得尴尬,这种道歉的事儿他这辈子就没做过几次。
言斐沉默一瞬,低声道:“不用道歉。”
“嘿。”江忱伸手搂住言斐的肩膀往自己身边带了一下,“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你这是打算包庇?”
“你更有意思。”言斐没好气的甩开他的胳膊,“离我远点儿。”江忱这个人虽然有些混不吝,但行事向来坦荡,这是言斐一直都知道的。
江忱笑了一下,攥住言斐的胳膊扯着他往江斯宁的方向走去。
江斯宁看着江忱和言斐之间亲密的动作,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他们俩是从什么时候起突然变得关系这么好了?
两人来到江斯宁面前,江斯宁侧身越过两人往前走。
江忱用力捏了捏言斐的胳膊,还好,今天没有以往那种暴躁感,还挺心平气和的。
“江斯宁。”江忱喊了他一声,“昨天的事儿,主要是我的原因,我跟你和你妈妈道个歉。”
江斯宁步子顿住,回身,面无表情看着他:“打了人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那是不是可以我打回来也跟你道个歉?”
“这也是个办法。”江忱果断点头,“你要觉得这样能出气,我让你打回来。”
“呵。”江斯宁冷笑一声,“你觉得我敢打你吗?你就是仗着我不能打你所以才说这种话的吧?”
江忱想了想,也对,这要是有人当着他面打了他妈,他得跟人拼命,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
所以,怎么解决?
难到他了。
但归根结底这事儿吧是他的错。
江忱想了想:“要不我当面去跟你妈道个歉吧?她现在住在哪里?”
江斯宁看着江忱,以他对嚣张大少爷的了解,他不可能这么委曲求全的真心道歉,他可能只是想看他的笑话,让他知道即便他打了他,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江斯宁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恶劣的念头:“你要是真想道歉,那你就蹲在学校门口学三声狗叫,我就原谅你。”他很想看江忱这样一个天之骄子被踩在地下的样子。
蹲着学狗叫?
江忱看向江斯宁:“你确定?”
“我确定。”江斯宁也回看着江忱,装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都是些伪君子的把戏。
“行吧。”江忱摆摆手,“你有理我不跟你掰扯,既然这样,这个歉我决定不道了,你要是觉得委屈,可以报警抓我,也可以选择赔钱了事儿,就这样吧。”
江忱说完打算走,却听江斯宁冷笑一声:“赔钱了事?用你爸的钱赔吗?你除了会惹祸让你爸跟在你后面给你擦屁股,你还有什么本事?就因为你有个有钱的爸,所以你就能为所欲为,肆意欺负人吗?”
此时正是上学的时间,江斯宁的声音没收着,周围围了一圈同学,听到江斯宁的话看到他脸上的伤,大家自然而然是猜测江忱把人给打了,而且是仗势欺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江忱要炸了时,江忱竟然没有太大反应。
这事儿毕竟牵扯到江斯宁他妈,江忱自己没有妈妈,对于维护妈妈的人他都敬佩,也羡慕。
所以这口气他忍了。
言斐皱眉看着江忱,这货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大少爷不是脾气不好吗?动不动就要约架,一言不合就炸毛,怎么现在这么心平气和?
“有时候拼爹也是实力的一种。”言斐淡淡开口。
所有人都同时看向了言斐,江斯宁视线转向他,目光深沉。
“有些人生出来就带有比别人高的天赋,可能唱歌好,可能画画好,男人天生力气比女人大,而女人能生孩子,男人则不会,有一个有钱的爸爸同样如此,嫉妒不来的。”
江忱:“……”
学霸每次说出来的话总能震惊四座。
言斐抬头看向四周围观的同学,平静道:“解决些私事,要参与进来吗?”
几个女生红着脸走开了,但几个厚脸皮的男生本着有热闹必须看的宗旨愣是没动。
江忱一个眼神扫过去,那几人瞬间跑没了影。
周围没人了,言斐才再次看向江斯宁:“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虽然客观事实上是江忱先动手推了你妈妈,但起因却是你妈妈先去招惹江忱的,虽然她没有恶意,但如果她不主动,江忱也不会去推她。”
江斯宁听到最后,气笑了:“言斐,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个人这么不讲道理。”
江忱忍不住别开了眼睛,言斐那些为他狡辩的话他都听不下去了。
学霸为他三观都不要了,这是什么倾城绝恋啊。江忱开始怀疑言斐已经被他的魅力给折弯了。
言斐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想,面无表情看着江斯宁:“我三观正不正,讲不讲道理无关紧要,只要你三观正,讲道理就行。”
江斯宁忍无可忍:“言斐,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没想到今天你会在这里维护江忱,还是在他做错了的情况下这样维护他,我不知道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言斐垂了垂眼睛:“你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而我也没想到你会是让别人学狗叫的人。”
江斯宁垂在身侧大的手紧紧攥起。
他自卑,怯懦,在所有人面前低眉顺眼,而言斐却不同,即便他家庭条件一般但在江忱面前却向来自信张扬,甚至对江忱爱答不理。
他那样羡慕他,羡慕他的清冷孤傲,羡慕他的光芒万丈,他曾经那样小心翼翼的跟他交朋友,到头来却还是摆脱不了被嘲讽的结果。
言斐看着他:“我希望所有事情都能光明正大,你现在觉得江忱错了,很多人包括江忱自己,也觉得是他错了。”
“除了我,我觉得他没有任何错。”
江忱不可思议的看向言斐,大为震惊。
他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学霸可能暗恋他。
不然他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能让他说出这种话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做错事情的永远是江忱,你可以永远站在你现在正确的立场上去谴责他。”
“你什么意思?”江斯宁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他觉得言斐话里有话。
“就是,我们不道歉的意思。”言斐转身踢了踢江忱的小腿,“走了。”
“啊……”江忱恍恍惚惚跟了上去。
江忱觉得只要活得久,一切都可能实现,以前的他打死都不相信学霸是这个样子的学霸。
江忱幽幽叹了口气,完了,他好像陷得更深了。
“诶。”江忱用肩膀撞了撞言斐,“我发现你这人还真挺不讲理的。”
“对。”言斐冷冷看他一眼,“我这人就是不讲理,所以,我警告你,最好别招我。”
说话间到了言斐的考场,言斐甩下江忱迈进考场,垂在身侧的手腕被人攥住。
言斐站在教室门口,一半身体在门内,一半身体在门外,教室里的人都抬头看着他,而他身侧,那人借着墙壁的遮挡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熟悉的气息让耳廓有些灼热,言斐偏头看了一眼,那人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是他梦里的那个少年。
下去考完试后,言斐没着急走,等江忱下楼,他把他带到校外,嘱咐他:“亲子鉴定的事情抓紧时间,我给你总结了几个方法,你听好了。”
“我觉得血液和指甲是最保险的。”江忱接话。
“你知道?”言斐一愣。
“废话,我又不是傻子,我也研究很长时间了。”江忱在花坛边坐下,“用过的杯子不保证百分百能提取,头发必须要有毛囊,而且至少三五根,不好弄,这么想来,血液和指甲最保险……但怎么弄呢,我把我爸打出血?”
“烟头应该也可以。”
“我爸不抽烟。”江忱说。
言斐也皱了下眉。
“行了,你别管了,我来想办法。”江忱拍拍他的肩,“昨天说请你吃烧烤,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要不等几天?”
“行,吃烧烤不着急,你先把鉴定的事儿办了吧。”不办完,他心里不踏实。
江忱和言斐在学校门口商量亲子鉴定的事情时,江斯宁已经从学校回到了陈美兰住的那个宾馆。
陈美兰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待会儿你王叔回镇上,说顺路捎我回去,我就不在这待着了,你也回去住,别让你二叔觉得你不懂事儿。”
江斯宁没说话。
“昨天妈妈跟你说的事儿,你别去想了,高考很重要,一切等高考完再说好不好?小宁,来日方长。”
江斯宁沉默一会儿:“妈,我要做个亲子鉴定。”
“啊?”陈美兰一愣,“亲子鉴定?”
“对。”江斯宁抬头看着她,“我知道二叔不想认我,我也没想认他,但我必须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我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世。”
“你不相信妈妈?”陈美兰有些委屈,眼眶都红了。
“妈—”江斯宁无奈,“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想谨慎一些,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您甭管了。”
自己的儿子陈美兰还是很了解的,平日里闷不做声,但一旦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那这样吧,妈妈在这里再住几天,跟你一起去,你毕竟是个孩子,人家说不定不给你鉴定呢。”陈美兰说。
江斯宁想了想,觉得陈美兰的话有道理,点了点头:“好吧。”
江忱与江斯宁几乎是同时到家的,两人看到对方都没有说话。江忱发现自己好像又开始烦躁了,似乎只有在言斐身边时他才能比较平静。
江天茂今天回来的也比较早,见江忱和江斯宁都回了家,觉得很欣慰。
“你妈妈回家了吗?”江天茂问江斯宁。
“嗯,回去了。”
“回去也好,快高考了,你成绩不错,不要被这些事情影响了。”
“我知道,二叔。”江斯宁看了一眼江天茂,从昨天他妈妈被江忱打了后,江天茂都没有去看一眼他妈妈,一切事情都是柳凤在处理的。
“江忱。”江天茂喊了一声,江忱站在不远处抬头看向他,“干嘛?”
“过来给小宁道个歉。”
江忱冷笑一声:“不道。”
“江忱。”江天茂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昨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你不对,过来道歉。”
“是,我也觉得我不对。”江忱耸耸肩,一派挑衅的样子,“但我就是不道歉。”
江天茂蹭的站起来,就在他要怒骂江忱时,江斯宁开口了:“二叔,不用道歉,昨天只是个误会而已,我妈没当回事儿,我也没当回事儿。”
江忱不可置信地挑了下眉,他以前还真是不太了解江斯宁。
“不行,做错了就得道歉。”江天茂还想说什么,就被柳凤打断了,“人家孩子之间的事儿,你跟着掺和什么?”
“人小宁都说不介意了,你拱什么火啊?”
江天茂瞪一眼,柳凤只当没看见,叹口气:“要我说,还是小宁懂事儿,学习又好,做事情稳重知道轻重,不像有些人家的孩子,幼稚,脾气还大,天天惹事,既不尊老,也不爱幼。”
江忱咬了咬牙,内涵谁呢这是?
“是啊。”江天茂冷哼一声,接过话来,“好孩子都是别人家的。”
“不,我们家也有呢。”柳凤忙道,“我们果果多可爱啊。”
江忱:“……”他忍。
“老江,帮果果削个苹果,他要吃苹果。”柳凤将水果刀和苹果递给江天茂,“马上就吃饭了,别跟小孩置气,快,削个苹果。”
被柳凤这么一来一去,江天茂有气也生不起来了,拿过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江忱眼瞅着江天茂手里的水果刀转来转去,思索着他要是上前不小心撞他一下,水果刀割破他手指的概率有多大,那水果刀会不会不听使唤伤到他别的地方?
江忱觉得这个方法不太保险。
喝水的杯子之类的其实很难保证百分百提取到样本,还是血液和指甲更保险一些,他总不能给江天茂剪指甲吧?
还有江斯宁的,早知道昨天打架的时候就朝他脑袋上扯一把头发了。
就在江忱思索的空档,突然听到江天茂“啊”的低喊了一声,原来是柳凤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水果刀把手割了。
我去!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爸,您没事儿吧?”
“二叔,您没事儿吧?”
“老江,你没事儿吧?”
江忱,江斯宁还有柳凤三个人同时抽了张纸巾来到了江天茂身边,俱是一脸紧张。
江天茂攥着自己的大拇指,看着眼前对他关怀备至的三个人,觉得老怀安慰。